“你的后背……”走着走着,白格落后半步,皱着眉盯着那片被血染红的迷彩布料,上面依稀还沾着碎玻璃渣,在路灯泛着绿幽幽的光。他诚恳地提建议,“应该去医院看看。”
天全暗,飘起了小雨。起了风,路面上一份崭新的报纸以疯狂的速度翻着页,哗啦啦直响。
两人的掌心都是一层湿漉漉的意,贴合在一起,度几乎把汽蒸发,指尖被紧紧包裹,徐承渡浑一抖,卯足了劲儿大幅度一甩。
心瞬间就像被连接上了加速。
“不用了。”徐承渡试图用手从肩膀上方伸过去摸摸伤,够了半天,无功而返,“去药店买消毒就好,没必要小题大。”
早就把替谁挨的这茬事忘得一二净的徐承渡抹了把脸,以掩饰难堪,“可能是因为我一直不怎么聪明。”
白格欣然,表示接受,“那你以后就是我的跟班儿了。”
五分钟过后,他扭就走,背后传来鞋踩在花上发的哒哒声。
“年纪更小的时候经常开肉绽。现在很少有这种机会了。”徐承渡把刘海撩上去,另一只手挥舞着给自己扇风,小雨并没能缓解夏日酷,反而变本加厉。汗过伤,盐分使得钝钝的痛加剧,他了气,“人长大了,只要不傻,总会想些办法来避免受伤。”
徐承渡自顾自走着,一回,就发现刚刚还跟在后面的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咳咳咳。”徐承渡觉得背后被酒瓶砸的血倒到了咙里,呛得他发麻,“是,是用本人辛勤的劳动来偿还。”
白格冷不丁地被他甩了一个踉跄,莫名其妙望他,雨顺着他直的鼻梁到的薄唇上,被他抬手抹去,“快找地方躲雨。你那伤再淋了雨,会染。”
于是两人肩并着肩一同了巷。
濛濛细雨越越大,雨雾化雨,砸在脑门上有疼。
,他又不不愿地前两步回到原位,“当然,我也不会白白占你便宜。这样,能还的我尽量还,还不了的……要不……反正咱们同班同学,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以后也抬不见低见的,就先欠着,你要是有什么事儿,需要我跑打架苦力什么的,就别客气,尽使唤我,好看着抵消。你说怎么样?”
白格想起那只酒瓶是徐承渡替他挨的,喃喃:“但是你没避开。”
“哇,这人是走了还是掉里了?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他杵在原地瞪着后的空气,也不知是继续走,还是停来等人。
“走,雨大了。”还没转过,那人从他侧面跑过,一只手拎着一只满满当当的塑料袋,一只手捞起他就往前跑。
徐承渡脑海里第一个炸开的念就是:我长这么大都没跟女生牵过手,居然第一次被一个男的给牵了!
人为财死、英雄气短的徐承渡在债主面前表示无话可说。
“不痛吗?”白格听着他稀松平常的语气,移开视线,“我是说,你经常因为打架而受伤?”
“知,会走。”徐承渡没好气地紧了拳,一低,这才看清了对方手里那只塑料袋上印着的“四明药店”,立
提议面前,白格想了想,一针见血地总结:“你是想用来偿还?”
后面人再也没开,也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