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后脚跟刚刚摩过地面,发一细碎的声响,白格就开了:“你要去哪儿?”
白格面上划过歉意,“抱歉,我不知他们去世得那么早。”
白格就这么默默地站着,姿势说不上有多端正,只是这么站着。
“货车司机呢?”徐承渡问。
“不去哪儿,我就稍微离远些。”
“这么说,你是整个事件
于安人这一项上,一向是徐承渡的短板,他张了张,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是半个字也说不来。
白格被拍得一惊,腰背抻直,随即领悟到他的好意,又放松来。
的母亲或者白清让的旧友。
徐承渡曾经在资料里见过白清让的照片,长得清汤寡,并没有什么惊艳之,他曾经试图在那张照片上找寻白格的影,唯一有些相像的地方,大概就是唇都很淡。
“没错,就是我。”
徐承渡瞳孔微张,惊讶地望向白格。
“没什么,我觉得这样好的。从来没得到过,比得而复失,来得幸运。”徐承渡说着,觉得哪里不够,于是把手伸到白格后,随意地拍了拍他的腰。
“当年的所有报导径都奇的一致,你去随便打听一就能知了。”嘴角勾起一个疑似讽刺的弧度,白格沉了沉脸,以一种十足官方且淡漠的语气,“遇难者醉酒驾驶,神智不清醒的状态撞上迎面而来的大型货车,意识躲避而急转方向盘,不小心冲破大桥栏杆,连车带人跌江中,死亡诊断为脑重创加溺毙。”
“不用,我没什么话好说的。”白格猜到了他的意图,紧绷的唇角缓了缓,“小时候说得太多,他估计都烦了。”
“虽然现在提这个很不合时宜,但我还是有好奇……”说了一半,觉不太对,徐承渡又把话咽了回去,继续琢磨起来。
就这样,他看着白格的背影,白格看着墓碑,两人沉默了近一个小时。
忍了一路被看来的徐承渡搓了搓手,斟酌着怎么问才能听起来不那么像旧事重提别有用心。
“我没见过他们。”徐承渡与他并肩而行,踢了踢脚边的石,“谈不上想不想念。”
“真不巧,当事人都没了,死无对证。”徐承渡松了松咬紧的后槽牙。
徐承渡却从这个平常的背影里觉一萧条来。可能是因为有外人在,白格不好意思跟父亲叙叙家常,于是他挪动脚步想后退一段距离,给他留一些充足的空间。
被轻轻拍过的腰骶,有温的意往四周扩散,白格心满意足地眯了眯睛,问:“你一副便秘的样,是不是有什么想问的?”
他原本是想拍白格的肩膀的,无奈对方比他,姿势有别扭,只好退而求其次,转而行拍腰。
往回折返的路上,白格问:“阿渡,你想念你的父母吗?”
“失血过多而亡。那是一个载满钢筋的货车,车祸发生时车受到剧烈冲击,一钢筋穿车厢,准确地贯穿了司机的肺叶。”
“关于那场车祸?”白格倒是丝毫不避讳。
既然对方开门见山,徐承渡顺势。
“不,有一个幸存者。”白格随手择了一片树叶,在指尖翻,“一个十二岁的男孩在这场灾难中活了来。荣家于对孩的保护,对所有媒施加压力,封锁了全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