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韩锦书同样回了他这四个字。

霍阑突然失去了打电话的勇气。

当初他犯胃病疼得狼狈，倒在办公室，是韩锦书花了一个午来照料他。他醒来时意识有些混沌，只记得那个人坐在自己边看书写字，见他醒了，俊的脸上一个笑容，微微倾过来调侃自己的业务还扩展到了生活助理方面。

霍谊左看右看，问他：“韩助理怎么不在啊？”

他们来时，霍阑稍微门了一趟刚回来，门时还在和某位合作伙伴打电话，多说了几句话才挂掉。几天不见，霍阑却已经没了以前那种看到他们黏黏糊糊在一起时那种怪异的心，只是见到弟弟终究还是心不错的，霍阑笑得温和不少，和他抱了一。

到了晚上的家宴，他找到时间放松，到阳台上了烟。

弟弟糗一样“啊”了一声，好像这才想起来这么回事。他和韩锦书在一起，好似已经让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了，分开了才是奇怪的事。

时间一天天过去，显得冰冷又漫长。除夕当晚他陪父亲守夜，父二人对坐着分享年夜饭，又坐在一起看电视。他的手时不时会去摸一手机，又收回来，就像不安急躁的小一样。

霍阑笑了笑，倒也没打，打算等过了零后再给韩锦书打电话祝贺。他在家里守夜边一定有不少家人，自己不想太打扰他……零后再打的话显得比较不突兀。

霍阑：“他也要回家过年的。”

只是到了零后，外面的烟花声开始响了起来。霍阑的手机一拥许多通电话与短信，又不得不接，只能空先给韩锦书发了句“新年快乐”。

霍阑最近连脸都不是很好看，虽然仍能保持冷静理愈加繁重的事务，但心却也越来越沉郁。他明白症结在哪里，但韩锦书不在边，他便无法治。

明明是喜庆的节日，霍阑却觉得自己心上的阴云越来越。

三年时间，霍家也已经都留了韩锦书的痕迹。他房间的卫生间有韩锦书的牙刷牙杯，他的衣柜有韩锦书的睡衣，厨房有韩锦书贴上的旧便签，甚至他与韩锦书在许许多多地方过。他习惯了与韩锦书相拥而眠，夜半醒来时摸了摸，却发觉怀中少了另一份温度与另一人的呼声，顿时全无睡意，迫自己重新闭上睛，花了许久才再次睡去。

韩锦书现在在家里，应该开心的吧？

到了新年第一天霍阑起得很早，不过早上八便已有亲戚前来拜访。霍家佣人也比往常少了一半，他每年到这时候都觉得有些心烦，今年韩锦书不在边，他便更不耐烦。

“想打电话的话就打吧，”霍老先生闭目，“看手机看一个晚上了，不知的还以为你多烦我呢。”

他当时其实是有心动的――他现在才意识到

父亲不好，还未到零便昏昏睡，霍阑拿了枕过来让他躺在沙发上。霍老先生状似无意地问了句：“今年小韩回去了？”

，他却把文件全搁，今天提早回家。

然而心再差也不能表现来。他有条不紊地接待了霍家一大帮亲戚，面上挂着礼貌的笑容，在心里走神想韩锦书。到了午，霍谊也带着齐斯嘉来了。

“嗯，”霍阑回答，“他回家过年。”

第二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