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才满意,坐在盛慕槐旁边问：“今天第一天拍摄怎么样？”

爷爷是想去的，他说：“别声张，我坐在台看看舞台就行。”

“是盛大爷啊，您好您好。”李场务地打招呼，又对盛慕槐说：“我带你去化妆室吧，导演说你熟悉辛老板化妆的方法，让你替池

“不不不，辛老板永远是我心目中的numberone。”盛慕槐赶紧说，盛忍不住笑了。

“满招损，谦受益。”爷爷弹了她脑门：“――再接再厉。”

***

爷爷这些年越来越快乐，对戏曲那种纯粹的又焕发了。他恢复得很好，甚至比在槐上镇时还健康，都这把年纪了，还每天跟师兄在院里练功呢。

李韵笙和辛韵对望了一，往事浮上心。

虽然建筑外观仍旧保留传统，重建的舞台却宽敞明亮，有声光电等现代设备。除了楼上的包厢仍设茶座以外，上两层楼都改成了西方剧场式的连排座位，一个戏院共有八百座。

李韵笙说：“我们是外人，你们在拍电影呢，不好去看吧？”

盛慕槐脑袋，嘟囔说：“剧本里的荣老板可温柔了,才不弹人脑门儿呢。”

太平园始建于清末，曾经是设茶座的戏园，但在爷爷他们登台演的时候，已经改成了新式戏院。

“李师伯，您在戏曲界辈分那么，这电影又是鼎成丰科班作为原型的，导演巴不得您能提一二呢。您说一句话，可能电影就受益无穷。”

太平园是鼎成丰科班当年御用的场地，辛老板组班后也曾经多次在太平园献唱，它对爷爷和李师伯来说都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那掉漆的和残损的牌坊整修一新，写着“太平园”繁字的招牌重新挂在楼门上。门放着写戏码的牌，还停着几辆黄包车，有人搬运戏箱，好像时光又倒退回六十年前。

“我就怕这个。韵他不想让别人围着，我一去，你们剧组里那些戏校的孩和京剧团的演员就都知了。”

既然那断瓦颓垣都能重建，昔日辉煌的见证者也自可以去缅怀一番吧。

“太平园不是荒废了二十几年了吗，剧组好像把它租来又复原成民国戏楼的模样。您们……想去看看吗？”

“这才是‘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呢！”爷爷用韵白念，一手仿佛在虚空中扶住袖,了并不存在的泪。

“这样吧，你带你爷爷去看看就行了，我总有机会去看的。”

也是，盛慕槐迟疑了。爷爷脸上也有一疤，如果和李韵笙一起现，也太引人遐想了。

跟着搬戏箱的人去，剧场的灯大亮着，照得舞台和四周一片通明。那些低垂的丝绒帷幕，雕花的栏杆，历历在目，盛看得仔细，一切都同从前没什么分别。

盛慕槐和爷爷走到太平园外，已经很惊叹。

吃饭的时候，盛慕槐说：“明天我们要去太平园试妆了……”

昨天和盛慕槐聊天的李场务过来，见到她后还跟着个老人家，有些惊讶，盛慕槐笑着介绍：“这是我爷爷，和戏曲也有些渊源，今天来看看。”

“很顺利，我都是一条过的。在冰上跑圆场和在板凳上站跷都没差错。”盛慕槐语气里有求表扬的小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