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驶到了大街上。蛤-蟆镜问：“咱们还得赶xia一场，你们要去哪里啊？”

“波哥，把我们放到xiaxia个公交车站吧。”周青蓉说。

蛤-蟆镜答应，行驶了五分钟，把三人给放了xia来。他长tui跨在摩托车上，对几个人说：“你们这种学生就回学校去，少在外面混。这次是碰到我了，xia次可不一定碰到好人。”

等蛤-蟆镜一行人走了，盛慕槐和周青蓉相对无言。

沉默地登上了公交车，柳青青让她们两坐在一排，自己坐到后面去了。

盛慕槐的手臂chu2碰到了周青蓉的手臂，gan觉到那手在微微颤抖，一转tou，见她已经哭了。但她不想让人发现，只是咬着唇，用一双大yan睛看着窗外。

“青蓉。”盛慕槐轻声喊。

“你们是不是看了整场表演？”周青蓉没回过tou。

“……是。”盛慕槐答。

周青蓉的yan睛一xia失去了光彩。她自嘲地笑了一声：“你们一定很看不起我吧？”

“没有。”盛慕槐说。

“你别骗我了，连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穿成那样在台上走，真是xia贱。我丢了自己的脸，丢了学校的脸，也丢了凤山的脸……”

周青蓉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繁华街景，车shuima龙，心里的痛苦不甘和对自己的鄙夷几乎把她撕成了两半。

盛慕槐却说：“我真的没有看不起你。对我来说，不guan是泳衣秀还是伴舞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是luo-lou了一bu分肢ti，但这不代表你就应该被贴上xia贱、轻浮之类的标签。”

周青蓉没动，她gen本不相信盛慕槐的说法。

“真的，女xing的shenti可以是mei的，也可以是大方向世人展示的东西。咱们演戏，不也是向世人展示女zi的风qing吗？有许多人说辛派戏演的是dang-妇，是粉戏，是挑拨世dao人心的东西，该全盘改造或者禁止，我说他们是放屁。难dao我在台上演了潘金莲、阎惜jiao、宋巧姣，我在台xia就要去偷人、杀人吗？”

周青蓉终于转过tou，震惊于盛慕槐大胆直白的讲法。

盛慕槐看着她的yan睛，用jian定的声音说：“可是青蓉，你还是zuo错了。这种走xue多不正规，多危险，咱们现在都知dao了。你才十六岁，是个未成年人，你应该保护好自己的shenti，不该把自己暴lou在这种危险之xia。我不知dao你走xue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但不论是为了名还是为了钱，都不值当这样去冒险。我是怕，你有一天会后悔。”

周青蓉睫mao轻颤，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青蓉，有野心没有错，想变得有钱没有错，想过更好的生活更没有错。可你要是想走捷径，就要付chu巨大的代价，这代价甚至可能让你用一生的痛苦去偿还。”

周青蓉似乎受到了震动，稍微低xia了脑袋，千万种想法划过。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她愿意为此付chu怎样的代价？

“蓉蓉，咱们从凤山chu来，一起在首都学戏，听我一句劝吧，你想zuo什么都等毕业以后再说。”盛慕槐恳切地说。

周青蓉又扭过tou去看车窗，这回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diantou。

盛慕槐也不知dao周青蓉听jin去了多少，可她也不能qiang迫周青蓉答应，只能想大不了今后多看着她吧。

周青蓉说自己累了，盛慕槐和柳青青把周青蓉送回了宿舍。

从那天起，周青蓉不再在学校化妆，又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