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午,盛慕槐就绑着跷来到了场上。
“原来她就是盛慕槐啊,这样看也就是个瘦弱的小姑娘。”其实盛慕槐的大名大家都听说过了。
盛慕槐和认识的熟人打了个招呼,在场上跑起来,因为她的跷太稀奇,原本在场上练功的学生和路过的一些人也都被引了过来,里面不乏戏校的老师。
讨论声中,盛慕槐已经跑完了十五圈,她甚至加快了速度。
戏曲演员不能够把光只放在戏曲上,也应该广泛的欣赏其他的艺术形式,比如话剧、歌剧、电影、芭舞等等,从这些艺术形式里收营养。这是她要
范玉薇本来在外面开会,不能来学校的,但是首都人民艺术剧院这周六重演老舍先生的经典话剧,她拿到四张票,就想带上盛慕槐一起去看。
盛慕槐照俞的要求改了几次也没能让她满意,最后俞冷笑着说:“盛慕槐,我看你是去了几天主演就找不着北了,连老师教的东西也不放在心上了是吧?这里那么多同学,谁也没像你一样冥顽不灵。午文化课你别上了,踩着你的跷到场上去跑20圈,跑完了到我办公室报!”
终于,最后一分钟到了,她把放来,睛都黑了几秒,手掌上也现了两深深地红印。
盛慕槐说:“等文化课的时候,你们帮我给老师请个假,就说我被俞到场上罚跑了。然后麻烦你们告诉认识的不上文化课的同学,叫大家那个时间段都到场上来看我。”
血,手也开始发抖,已经有几个人来了。俞说:“来什么?给我上去,今天都给我练够三十分钟再说。”
“是花旦组的新生,听说考的时候就是踩跷来的,三十周年巡演的时候被范校长从后台找来救场,接替原来的主演演了二十多场。”一个消息比较灵通的校工说。
盛慕槐咬牙,没有当场反驳。
“这是在什么?”范玉薇的声音在年轻的文场老师背后响起,他一回看到是校长,赶紧打招呼。
盛慕槐的手臂连带着手的砖都开始颤抖,但她知如果她翻去,再想倒立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一直咬牙持。
盛慕槐埋跑,一就跑了将近十圈,但是仍旧面不改,连气似乎也没。
谁知俞看她踩了那么久跷,竟然跟没事人一样,又开始找茬,非说她一个地方段唱腔不对。
等了课以后,关心她的同学围上了说:“慕槐,这可怎么办啊?俞要是以后一直给你穿小鞋,那就不好办了。”
戏校的一个文场老师说:“这是哪里来的孩,这么好的跷功我怎么以前没听过?”
俞看了她一,终于决定暂时放过她。
盛慕槐还真不怕踩跷跑二十圈,毕竟当年她可是踩着跷跟着驴车走路去乡戏台唱戏的。
于是有人倒又上去,上去又倒,但三十分钟没到,不能停。
盛慕槐就这样踩着跷上完了上午的花旦课,比起拿大来,这项活动可轻松多了。
既然俞要闹,那就闹大,让全校同学加老师都来个见证。等范、李两位校长到校了,让他们来评判。
周围已经有二三十个来围观的同学了,很多人也是第一次看跷,都想看盛慕槐穿着这个到底能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