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薛！在孩面前别那么荤素不忌的。”见薛山越说越不像样，盛声阻止。

“凤山需要我。”凌胜楼的态度和盛慕槐完全不一样，他是斩钉截铁的，压就没想过离开：“我不会去首都的。”

薛山打一看：“哟，，,老爷宝刀不老啊。就不知现在哪个旦角跟他合作。解放前他们义演就是演这个，戏班里有看过他们义演的说啊，那邹氏和潘巧云睛一飞，小脚一翘，他魂都给勾没了，当天晚上就去……”

爷爷正坐在那把瘸脚椅上，微微扇动一把蒲扇，睛半闭着。

盛指着太阳：“真疼。”

姑娘：“那么着，槐槐，你觉得胜楼长得怎么样？”

他说着，语气里满是遗憾。

“嗯，说明白了。”盛慕槐说。

盛的手停顿半晌，笑着

“什么？李老亲要你们去首都戏校上学，你们两个都不去？”于学鹏问。他是工文武老生的，李韵笙是他十分敬仰的前辈。

“首都戏校？”薛山一愣：“这可是全国最好的戏曲学校了，怹好像还是副校长吧？”

“爷爷，我跟您一起回去。”盛慕槐上前替爷爷额角，一边说，“这戏票那么多，咱们几个人也看不完，不如回去问问剧团里的人。正好是国庆节，说不定班主就让大家都来省城长见识了呢？还有……”

“可也是，你爷爷是座金山，总不能为了去首都把能学到手的技艺给丢了，你现在还小，过个一年半载再投考也来得及。那么胜楼，你呢？”

盛慕槐尴尬地抠着指，凌胜楼开：“师父，别逗槐槐。”

听见她的脚步，爷爷睁开了。

“我在爷爷这儿的东西都没有学完，即使真要去首都求学，我也想再等等。”盛慕槐低垂着帘说，“而且，我想多陪陪爷爷。”

***

他又说：“我这两天累了，想回家休息，这戏就不看了。你们可以留在这里，多看几大师的戏也能开阔界。”

“嗯。”盛慕槐，“但是我和大师兄都不打算现在去首都。”

“和班主说清楚了？”

于学鹏看着他，他想到了凌胜楼的脾气，他凤山前发的誓，还有凤山奇缺文武丑的现状，终究沉默去。

盛慕槐看了凌胜楼一，他朝她，她说：“李前辈问我们想不想去首都戏校学戏。”

“别呀老盛，这可是首都的京剧大师，多不容易才来咱们这一趟，我们一起去了说不定还能在后台跟他见上一面呢。”薛山劝。

盛慕槐走到爷爷边说：“爷爷，如果有一天我去首都，你会跟着我去吗？”

盛慕槐从于学鹏的房间回到了自己家里。

“要说这个李韵笙啊，确实是这个。”薛山递了个大拇指，“抗战胜利后咱们这些演戏的吃不起饭,他和师弟还义演给我们筹过款呐。可惜我从来没有机会亲自谢过他。”

“李老送给我们好几张戏票，说是国庆期间在省城有演，迎我们去看,说不定您老可以在后台见着他。”盛慕槐把戏票递给薛山。

薛山放过了他们，另起话。

“我不会绑着你的，你也不必因为我而留。李韵笙他是个好老师，如果看重你，会好好培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