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肖红霜演完了。主持人报幕：一戏还是，由金桥县槐镇凤山京剧团的盛慕槐和凌胜楼主演。

一组。

“这还是个小丫啊，声音可真好。”

盛慕槐“嗯”了一声，她的表演可是被爷爷认证过的，关公都赐她青龙偃月刀了，她紧张什么。

凌胜楼涂着小白脸，着丑三髯和圆翅纱帽，朝盛慕槐个丑角经典笑容，在音乐声中走上了台。

“小丫演的真稳，一不带气的。”

怎么还是一样的戏？都看过肖老师演了，嘛还让这镇上的剧团过来？有人听过这个剧团的名字吗？

这些目光和台上的盛慕槐让她

终于轮到肖红霜上场了，当然又是一阵更烈地掌声。

“回来带上两扇门。我今天不到别去，一心心要上刘家的新坟……”开几句其实还好，可是没两句以后，就能听她的气息有些不稳了，还没等刘禄景来，盛慕槐都能听见她的气声。

“呵，肖红霜还敢打着辛老板的名，她连个小丫也比不上！”

“这个小花脸也演的不错，刚才何新东都成什么样了？他载歌载舞的，和肖素贞合的太默契了。”

她走得是亢的路线，一声“苦哇――”直刺耳膜。要说能唱的那么确实不容易，只可惜她的声音太尖，并不让人觉得悦耳。

两个人现在都扮上了，已经另一种状态。

千万种疑问都涌上来，因为这是彩排的最后一戏，许多观众席里的演员也懒得看完，打算选个就“签儿”了。

观众席里窃窃私语起来：

盛慕槐捧着等在台，爷爷一直陪在她边。

终于到她上场了。

帘幕挡住了视线，他们在舞台的后面看不见肖红霜的表演，但是能听见她的声音。

台的人开始动了。

周文素站在不远的地方，故意跟一个工作人员说：“我们老师是据辛韵留来的珍贵录像恢复的这老戏，现在早已经没有人会演了，味肯定是最正宗的辛派，你等跟后面那个剧团比一比就知了。邹市长喜这戏，当然要看专家演，怎么能随便什么乡镇小演员都站在他面前呢？”

“加油！”盛慕槐朝凌胜楼小声说。

这些窃窃私语虽然没有传肖红霜的耳朵里，她仍旧能觉到后的目光。

“快快快，到你们了，赶紧演完咱们好收场了！”工作人员来促。

盛慕槐的唱法和肖红霜很不一样，走得是圆媚的路线，她一年来每天和爷爷到小河边去喊嗓，风雨无阻，终于练了坤旦里难得的“音”，听上去格外泽动听。

可台却还是传来了叫好声。

盛拍拍孙女的肩膀，低声说：“别紧张，你演得肯定比她好。”

“快看，这丫的脚上是不是绑了跷？还是跷，都多少年没见过这玩意儿了。”

屁已经半离开座位的人们又重新坐了，纷纷说：“这丑演的有儿意思。”“还是看看肖素贞演得什么样再走吧。”

盛慕槐嗤笑了一声，声音正好大的能让周文素听见。

“你看看她的赶步，快得和飘一样，要没绑跷哪里能这么快呢？”

这个平也能当省剧团的台吗？盛慕槐心里实名制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