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痛苦，但也值得。

那女的装束与她的扮相十分贴合，盛慕槐抬手了个戏里的动作。锣鼓未响，她却仿佛已置纣王的殿，成为了妲己边的一个女。

盛慕槐忐忑又兴奋。因为踩了跷，她站起来后，白裙委地，形修长了不少，再加上跷让她走路时腰肢微微摇摆，甚至有几分少女的模样。

终于，可以开始面了。这或许是每个对戏曲有渴望的女孩梦开始的地方。

微微摇，将那些记忆封存起来，盛开始收拾起化妆台。

一笔一笔，画剧中人的灵魂。

盛慕槐着满重量，小心翼翼地起，爷爷替她穿上女的淡绿褶，帮她系好绣花白裙，最后上淡粉云肩，这一整套程就算是完成了。

这种不常化妆的人都可以看，爷爷的手法十分娴熟。

“行了，那边有全镜，你去看看吧。”

“槐槐，你扮上真好看，我这个妲己在你旁边都有压力了。”于笑兰的声音传来。她也已

看着盛慕槐的背影，盛想到了以前坐科的时候，第一戏也是演个龙套女。他扮相很好，那时候同为龙套的师兄都打趣他“比女人还女人”。

一一在紧闭的睛上晕染而不艳俗的颜，用线和眉的油彩将睛勾勒的更加有神。在这一步时，盛的手时不时将盛慕槐的尾提起来，以确定勒后的效果。

然后就是把泡过刨花的片贴在额上，在脸颊两侧贴修饰脸型的鬓角“柳”，然后再线尾，扣网，梳大……

“站起来，我帮你穿戏服。”爷爷说。

盛慕槐，据说不习惯吊眉的演员台后甚至会呕吐，她希望自己是幸运的那个，起码在台上不要有太大的反应。

“花旦的嘴要有儿带笑，不嗔而。”盛一边画一边告诉盛慕槐一些诀窍。

爷爷将带从盛慕槐的额前绕过，在她的脑袋后狠狠一拉，盛慕槐只觉得一紧，整个五官都被勒得往上，牢牢地固定在了一个弧度。勒是为了能让演员拥有一双斜而上飞的眉和丹凤，如果戏不吊眉，整张脸就会像是垂去一样，没有了气神。

盛慕槐总算走到了穿衣镜前，镜里现的是一个盛慕槐不认识的人。她有一双用墨妆的眉目，红晕在角眉梢晕染，一张小巧红的唇对着自己嫣然笑。

亮晶晶的钻泡在了额前，上有许多粉红绒球球的“过桥儿”，脸庞两侧再垂两串颜不一的鬓花，盛慕槐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花团锦簇的俏丽女。

填完最后一笔，盛放手，仔细端详一番后，满意地。

勾勒一个饱满的形状，再填充鲜艳而烈的红。

接来就是画唇了。这是个技术活，嘴巴不能太薄，又不能涂成血盆大。

完这一步，盛慕槐的小脸包括嘴唇就全白了，接来就是在这张白纸上作画，让它变得更明媚动人。

“咱们槐槐的睛很大，特别适合演花旦的角。”盛唇角笑，声音也十分温柔。

盛的手拿着一支刷，小指微微上扬，神里全是专注。

“要勒了，第一次都会不舒服，你要忍住，在台上不能掉链，知吗？”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