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他的一腔re血再而衰三而竭，潘云来还是一动没动。

"三哥？"徐优不得已叫了他一声，他怀疑老板这是要站到天荒地老，他不知dao

潘云来在想些什么，总之现在这样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他站在那里，仿佛与黑夜rong为一ti，是一只巨大而沉默的怪兽，吞噬掉周围的一

切光和re，在心里积累成一个灼re的火球，他把火球关在shenti里，任由它烧穿了

五脏六腑。

"小优，"潘云来突然开kou，声音低沉而喑哑，"你在我shen边多久了？"

徐优愣了一xia，回答："八年。"

"八年......"潘云来似乎回忆起一些悠远的往事，"那你可能不知dao老二的事吧，

大概十年前，那时候大哥和二哥都还在。"

徐优知dao他说的是谁，当年潘云来还混黑dao的时候，排行老三，他那时候甚至连

名字都没有，大家叫他"三哥""三弟"或者"小三zi"。

徐优知dao这是老板想忆往昔峥嵘岁月，他即便对以往的事qing知dao得清清楚楚，也

只能摇tou。

潘云来便继续说："我一直是和大哥同心同德的，我们都觉得有些钱能挣，有些

钱不能，比如毒品，我们从来都不碰。可是老二不这么想，他觉得那东西来钱快，

而且能靠它控制手xia的人，他背着大哥在几个场zi里贩毒，大哥发现以后旁敲侧

击了好几次，他阳奉阴违就是不听。我就跟大哥说，老二和我们离心离德，是不

是应该狠狠教训一xia。大哥跟我说，老三，你哪里都ting好，就是有时候太莽撞，

用暴力谁都会，可结果不一定好，你现在用qiangying手段把老二镇住，他即便一时服

ruan，也不会真正认错，有什么用？他说你要让他往gao了走，这样他摔xia来就会知

dao疼，知dao疼他才能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那......后来呢？"潘云来语气平淡，却听得徐优mao骨悚然。

"老二有个儿zi，那时候也十五六岁了，不知dao后来怎么就染上了毒瘾，老二肯

定不能答应，他就那一个儿zi。他把孩zi锁在家里，戒毒多惨就不必说了。有一

天，那孩zi不知怎么逃脱了，毒瘾上来百爪挠心，就跑到他爸面前说‘爸，你明

明有那东西，你为什么不给我呢，你给我我就没这么难受’，老二气得发疯，当

场给了儿zi几个嘴巴，把小孩打得满嘴liu血，他见孩zi趴在地上起不来，ting担心

就过去看，结果孩zi掏chu一把枪，还没等老二反应过来，就一枪把他的tou打爆了。"

"我们去看的时候，老二死不瞑目。大哥给老二的尸ti鞠了三个躬，站起来跟我

说，你猜他知错了没有？"

徐优静静听着，在萧瑟的秋风里，chu了一shen的冷汗。

"我刚chu发的时候还在想，童童要是zuo了背叛我的事qing，我应该怎么办，好像无

非就是那些打打杀杀的，坐上车的时候，不知dao怎么就想起了这段陈年往事，我

觉得大哥说得对，我就是太莽撞了，这些年改了很多，但还是不够冷静。我以前

一直压着童童，他叛逆着呢，哪里会知dao自己错了？不如现在让他飞得再gaodian吧，

没准狠狠摔一xia就乖了。"

徐优明白老板的意思，但他直觉这两件事的逻辑有所不同，可一时又想不清楚哪

里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