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遇失笑,“没什么,谁还没儿私心呢。只可惜时机凑不上,就算凑上了,贵妃的儿也当不成皇帝。”
梁遇垂看她,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他一向不喜她对那个捡来的小太过重,但攸关生死,她必定寸步不让。倘或现在起争执,除了让两个人闹生分,好像不会有其他结果。他仔细呵护着这份,自然不能让月徊怨恨他。
月徊迟疑了,“就算成,怎么知生来的一定是男孩儿?”
梁遇的手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慢慢轻抚,“喜
她挨过去一些,蹲在他旁小声说:“哥哥,你帮我个忙,替我保住小四成吗?那孩是我一手带大的,早前我们那么苦,我夜里冷,他整夜把我的脚抱在怀里捂着……我不能看着他事儿,我是他啊!”
在秦九安里,掌印大人的一世英名算是毁得差不多了,梁遇却神如常,淡然扫了他一,“京里又有奏报?”
“谁说十六岁不成?”她有时候就是个二愣,自己也有了男人,但好像对其中学问还是一知半解。
月徊最怕他这样心思深沉的模样,微微眯着,睫交错难以窥破,不知他在盘算什么,是不是和小四有关。
可话还没说完,秦九安就冒冒失失闯来,月徊那手没来得及收回,被他撞了个正着。
月徊茫然说:“贵妃不是喜他吗,怎么会把他招供来?”
么法转圜吧。”
秦九安简直佩服他那份岿然不动的气度,忙正了脸是,“这两日承乾传召太医,传召得频繁。据胡院使说,贵妃上月葵未至,脉象上尚看不端倪来,但大有遇喜的可能。”
月徊兴致低迷,想了想问:“贵妃后不是受皇上独吗,怎么还要去借小四的……”她尴尬地说,“小四才十六岁,那么儿孩,还没长全呢。”听得梁遇大摇其。
月徊突然蹦个黑心肝的想法来,凑在他耳边压声说:“咱们要是生一个,贵妃换男孩儿的时候换去,没准儿将来还能捞个皇帝当当。”说完又呀地一声捂住了嘴,“我这心思又龌龊了。”
于是拽她起来,圈她坐在自己膝上,“这个不必你央求我,但凡我能力所及,一定想尽法保全他。怕就怕事迹败,贵妃把他招供来,倘或到了那个地步,真是连神仙也救不得他了。你是聪明人,一定明白我的意思,是不是?”
梁遇看了月徊一,树静而风不止,他暂且不能确定皇帝对贵妃和小四的私知不知,但贵妃既然有孕,于自己这来说,就有了五成打压南苑王府的把握。
他叹了气,拉她坐,“你也知南苑王在京城手通天,司礼监束人再严,也有疏于防范的时候。重赏之必有勇夫,只要银使到家,还怕生的不是儿?”
“你忘了,皇上还有一位大皇。”他笑了笑,捋捋她的发,“你好好带大他,将来养儿当了皇帝,一样孝敬你。”
他摆了摆手,让秦九安退,踅坐回圈椅里,一手慢慢摩挲着鼻梁,转看向外面无边。
月徊问:“为什么?皇后要是无所,可就数贵妃位分最了。”
月徊听了怅然一叹,朝外瞥了,见舱房外没人,伸手在他屁上摸了一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