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碑立传的向来是胜利者,只要擒获了梁遇,到时候怎么向朝廷回禀,就是后话了。
唉,这些都不去说他,目最遗憾就是两个月,侍寝无数次,一直不能有孕。倘或能怀上个皇,那这孩不光是希望也是救命稻草,至少让她清净上十个月,十个月之后就可慢慢图长远之计了。所以她需要一个孩,不是谁的孩。
无聊地收拾完了自己,她又返回正殿,还没门就听见皇帝震怒,似乎又在怨恨阁掣肘。
其实她有时候也觉得丧气,她敷衍皇帝,使尽浑解数去刻意讨好,但梁遇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好像从来不曾改变过。世人不多说了,男人间再深的,也敌不过女人的枕风么。若不是这话不准,她就要去怀疑,皇帝心里真正喜的人是梁遇了。
她披上衣裳,起到偏殿洗漱。站在铜镜前照,脖上淤痕那么碍,她使劲蹭了蹭,可惜蹭不掉,便随手蘸了粉来盖住。
虎门检阅师一行,发前另备了一队人,必要时候扛着叶总督的名来搅浑。不过才到演练场,杨愚鲁便把皇帝谕送到了,令梁厂臣“不及奏上,可便宜行事”。
他的手闲不住,上乱窜,作贱起女人来,叫人十分不适。每回完事儿往她嘴唇上抹那腌H东西,她得用很大的气力去忍耐,才让自己不至于吐来。
贵妃微微睁着,迷茫地看着帐。皇帝在她里冲撞,毫无章法地闷胡,她偶尔合叫上一两声算捧场,这就是她的人生。
至于这皇帝,怕是天底最恶心的男人了,越是位权重,越有奇怪的癖好。
所有人的目光都专注地望向台上的人,连塘绿营仅仅只是其中一路。叶总督掌两广不是一日半日,待到亟需之时,自然有神兵天降。
叶震面凝重,慢慢深了气,“以炮声作号令,连他边的人一块儿办了,不许有一个漏网之鱼。”
她不喜皇帝,讨厌他的那双桃花,讨厌他虚张声势的语气,讨厌他总穿着妆缎的衣裳,甚至讨厌他嘴里的味……贵妃?不过是有了衔的/女,扒这层,还剩什么?在和皇帝这种事的时候,她只有想着西洲,才能调动起一来。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念念不忘。
梁遇冠服端严坐在台上,巨大的华盖伞裙飘拂,遮挡了刺的阳光。他倚着绿竹引枕,将手书卷起来掖袖袋里。眯朝看,一侧是着暴晒的官员,另一侧是家里死了好几拨人,还要忍气吞声作陪的叶总督。
轰然一声,师的炮响了,在港外的海面上激起几丈的
有了皇帝这句话,就是天给梁遇借了胆儿,他可以凭着喜好来置两广的动局面。
师检阅?这位京里来的大官儿就是在找麻烦,有意给人小鞋穿。连塘绿营的参将两盯着对面台,“这阉贼懂什么师,不过瞧瞧好多大船,好多兵勇罢了。”边说边侧过对叶震,“制台,人手都安排妥当了,只等制台一声令。”
皇帝倒在一旁气如,这时候的一国之君像只酒足饭饱的猪,再贵的男人在床上也不过如此。
“命梁遇赶紧平定了两广的事儿,速速回京。那个叶震既然不成就,两广总督换人就是了,朕不信他敢扯着大旗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