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攀谈起来。

        一来二去，聊到几天前生化集团公司的大洗牌，新董事长上任，从总经理起一应中层以上，几乎血洗，价动地跟过山车似得。很多老牌企业家都在叫看不懂，更有无数小消息，猜测豪门恩怨政局阴谋。陶轩虽然不好这类八卦，事还是知的。便说：“小董多少是年轻气盛，自己家的基业，何苦如此自毁长城。”

        方芳却说：“未必。虽然自己的基业，公司上层基本都是跟着老董打江山过来的，中层也基本上都是老人提。小董虽然接手，但恐怕使不上力的地方不少。现在的市场跟老董白手起家的时候也不同，小董不惜断腕，应该有后招。”

        两人又聊了几句，便告辞各自回房。

        陶轩再想起这茬，已经是半个月后。该集团调宣发，军生试剂产业。小董接受著名财经杂志采访，指江山，一派帝国领主风度。同时，另有媒也跟着造势，报当时被换的层中层，都得到妥善安置，明里暗里烘托小董事周到，仁至义尽。

        陶轩不由得想到当时方芳说的，要变天的时候，踢走绊脚石才是聪明人的法。

        当然，陶轩也不傻，方芳作为轮回的投资人，在他面前给叶秋药，当然没安好心。前后第一人之争的说法也不是一天两天，周泽楷万事俱备，只差一冠在手。本赛季一开局，轮回就跟龙山虎一般，势不可挡，谁都看得是憋足了劲奔着冠军去的。而嘉世虽然成绩一般，但有叶秋，只要他在，轮回的夺冠之路就有意想不到的风险。方芳倒也未必认为几句话能让陶轩真采取什么行动，但对家的队长跟老板既然关系变化，陶轩心不佳又是明人都看得的事，他偶尔落个石啥的，就当是顺手了。而陶轩倒还真动了心思。

        刘皓羽翼渐丰，对叶秋的意见也越来越大。加上叶秋不面，无形中，在外界多数观众看来，刘皓成了实质上的队长，而叶秋，只是场上的一叶之秋。至于背后的作者是谁，其实无关紧要。

        陶轩其实之前从未想过，要是嘉世没有叶秋，会怎么样。但现在想想，好像也不会怎么样。老将，绊脚石，新时代，换天……这些词在他心中盘旋，越想越觉得，对嘉世的发展，特别是长远发展来说，叶秋起到的作用，还不如他造成的阻碍大。

        人所的位置不同，看问题的角度就不一样。陶轩在叶秋边的时候，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将叶秋当作神膜拜，此时有过亲密关系，又分开，加之边交往的人都是利益先行的思维方式，难免就换了心思。

        他想，叶秋一个游戏死宅，这么多年家都不回的，如果退役，他还能去哪里？没有了夺冠的目标，那么会不会考虑过日呢？会不会寂寞需要人温呢？如果需要，那陶哥时刻准备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