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轩想了想：“是第八赛季，我去陶然山庄谈事，碰到方芳方老板，就在大厅茶座聊了几句，刚好陶公也来歇脚，坐在隔桌。方老板是认识陶公的，过去打招呼，我也就见了个礼。”

        “怎么个一面之缘，详细说。”江波涛说。

        说着，还真像家中长辈对儿孙一般，拉着人手，细细地絮叨家常。

        那个叫陶公的倒是一架没有，笑呵呵地说：“方小，最近又发财啦？坐，坐。”回示意边上的人给上茶，一瞥，看到陶轩，笑呵呵地问：“这个神的小伙是你朋友啊？一起过来坐。”

        陶知行见惯了后辈们崇仰的光，笑着说：“别拘束，别拘束。方小说你也姓陶，那么咱们就是一家。”

        孤立地看，陶轩跟龙凤和合事件没有任何关系，事发时，他一直在国外。但如果联系到陶家针对叶修的谋划，则从第八赛季驱逐叶修起，很难说陶轩在这个局里扮演了什么角。

        陶轩答：“有一面之缘。”

        周父周母早年游历人间时，也是一对神仙眷侣，革命夫妻，更是帝国的奠基者和第一代掌权人，他们在人间并未留嗣，回族后也只清修，极少政。叶修早年在族桀骜不驯，少见长辈，对他们只是耳闻，此时一见，方知真人不相。他看着边的周泽楷，心：也只有这样的父母，这样的环境，才能生养小周这种格品质的孩。

        听到荣耀二字，陶公一歪，说：“小方，你那个游戏，最近声势不小。”

        之后诸事顺利。

        “别多礼别多礼。什么陶公，都是家里小辈胡乱叫的。我是陶知行。你愿意，叫我陶老就好。”陶知行今天大概心很好，看着陶轩，一边摸胡，一边笑。又让边上伺候的人给安座。

        周泽楷和叶修驾临议事堂，江波涛和吴雪峰已经等在那里，龙族一帮长老议员们也都到齐。先提审陶轩。

        江波涛先发问：“你认识陶知行？”

        选择先提审陶轩，是小周的主意。不论陶轩对龙凤和合知多少，只要他有介，哪怕只是陶家最不起的一颗棋，这件事的质就定了：陶家为扩张世间产业而谋害龙族前大皇。而若是之前族的商议，提审叶秋，虽然叶秋是被喻文州以“擅闯禁地”的名义送回龙族的，但只要一问，事早晚落实到“叶家二少爷觊觎哥哥不惜药”，侧重完全不同，连带肖时钦的“基站测试说”都得陷。周泽楷虽然不屑于人心鬼蜮，好歹也是周父嫡传，有些事不，不等于不会。

        小周拉着叶修，说走就走。周父周母直送到外面的林荫上。叶修走了几步，忍不住回首，见两位老人并肩而立，山岳停渊一般，同款的绿衣长，站在层叠的树木葱茏中，宛如山中神，画中仙。

        陶轩知遇到了人。此人随便一坐，就是渊渟岳峙的气场，说话时声音不响，但神完气足，大厅中的其它嘈杂声几乎都听不到了，更兼中光蕴，不意外，当是修行前辈。他虽然不和修真界打交，但当面遇到，没有回避的理。因此恭恭敬敬地弯腰鞠躬：“见过陶公。”

        方芳一见此人，立刻起，快步走过去，躬：“陶公，方家小十给您见礼。您老万安吉祥！”说着，右手垂，虚一地。

        陶轩自是问什么答什么。说到自己是单亲，母亲养大，现在孑然一，陶知行不免又叹息了句：“好孩，这样的环境，难得你没有长歪。”转吩咐：“中午的饭，添两双筷。”人应了一句，去了。陶轩要推辞，陶知行说：“不过便饭，这个，你们回去也是要吃饭的。”方芳连忙应声，说：“能陪老爷吃饭，求不来的荣耀。”

        陶轩记忆力不错，果然一将当日景，几乎还原了来。

        陶知行，这个名字他何止不陌生，甚至可以说如雷贯耳，此人在教育界、文化产业都有盛名，门人弟无数，平素好提后辈，说句德望重，绝不为过。偏又淡泊名利，早年白手起家，在文娱界闯一片天地后，事成退，辞去一切政商职务，这些年只在Z大领个客座教授的闲职，一年开一两次讲座，每次都人满为患，连窗外都站着人。几年前，陶轩刚好去那个大学办事，就有幸见过那种追星一般的讲座盛景。近几年文化产业越发发达，很多人后知后觉地发现，当年陶知行目光之远之准，非一般人能及，说他是文娱业半江山的规则制定者都不为过。对陶轩这种电竞俱乐的小老板来说，陶知行不啻于神一般的存在。

        江波涛说：“再讲详细些。”

        居然，今天见到真神。陶轩诚惶诚恐，恭敬中，又带了三分崇拜和仰视。

修的手收，又说：“谢谢妈。”周母一脸满足。

        当时，他跟方芳在大厅茶座坐着闲聊。没聊了几句，就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龙行虎步地走来，坐在另一桌，边助理、秘书都垂手站着，大堂服务员殷勤地端茶送。

        方芳笑：

        在此见到叶修，陶轩自是百交集。他也不隐瞒，问什么答什么。

        陶轩看方芳坐了，才在另一边侧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