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你仗义传讯，我很激。但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不必再牵扯来。该怎么，我自己有数。”

        张佳乐抿着嘴，站着不动，也不说话。

        肖时钦走来说：“那日匆忙，没来得及多谢百花谷张老先生。改日我等必拜山致谢。”此语一，王杰希、喻文州、周泽楷等都纷纷站起来。

        张新杰跟着走来说：“叶修说得在理，这件事的确不应再多牵扯。”

        张佳乐咬着唇，不看其他人，只盯着叶修：“我又晚了，对吗？”

        黄少天来说：“不晚不晚，我们刚刚还在讲这个事，你的消息至少帮助我们节约了三分之一的时间和力，折合起来就是……”

        张新杰中闪过一丝悲悯。因为韩文清，也因为同在霸图，他对张佳乐的了解比其他人稍多。百花谷的少谷主，凤凰一族在世间最后一遗留的血脉，虽然不是至纯，那也是天潢贵眷，众神呵护的小王，只是，依然没能逃脱一见叶神误终的咒。

        第二赛季，，被叶修惊艳，当时叶修边有吴雪峰，而且张佳乐也不想以手败将的份告白；

        第三赛季，繁花血景耀目一时，却还是破于却邪之。之后吴雪峰退役离开，但张佳乐也还是没有告白的机会。

        第四赛季，嘉世落败，叶修在霸图混了小半个月，后来又跟王杰希搅合到了一起。张佳乐更没有足的可能。

        第五赛季未完，孙哲平手伤退役，张佳乐一肩挑着百花往前冲。等第五赛季结束，微草夺冠，叶修接受了王杰希，张佳乐跟叶修的距离，就更远了。

        再后来，张佳乐退役，又复，直到世邀赛，才终于有一冠在手。

        世邀赛夺冠后，张佳乐一直想找一个能够跟叶修单独相的机会，但总是被别的几只抢先，几乎连私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最近的一次，是回国前一天的傍晚，张佳乐在酒店大堂堵住叶修，结果刚开了个话，张新杰约的车已经到了酒店门。这天他正约着叶修去看大教堂桥，叶修在大厅，是等他取车来着。

        叶修没心没肺地问张佳乐要不要一起去玩。张佳乐看了一自家副队，全套灰休闲西服，质地厚纹暗光，从到脚没有logo，一看就知必然是哪家的定。如此郑重，必有所图。

        张佳乐尖，瞥到张新杰的袖扣，暗红的宝石，如泪滴，自然天成的基础上，借着巧妙的切割，于端凝聚眸一般的神韵，随着光线变换，仿佛波动。张佳乐平时对小饰品就颇留心，认这对袖，很大可能是几年前在某拍卖会上现的“莉莉丝之凝视”，来历成谜，但一面世就引起轰动。最后，被某匿名的欧洲亲王以一千八百万欧元的价拍走。

        张佳乐相信自己的力，张新杰腕上的那对袖，必然就是“莉莉丝之凝视”无疑。以张新杰的格也不可能用赝品。职业选手几乎都没有带手表的习惯，只凭这对袖扣，可见张副队对此次约会的看重。

        张新杰知张佳乐在打量自己，越加笑得人畜无害。张佳乐可不敢小觑自己家副队，那是一就把一叶之秋送决赛的心脏。对着叶修毫无心机的邀约，匆匆说了句：我还有事，你们玩好。转就跑了。

        后来，在路上，叶修还跟张新杰疑惑：“乐乐怎么神神叨叨的，难是终于拿了冠军兴奋过度？”张新杰也不知叶修是真不明白，还只是装傻，其实借机敲打自己。

        张佳乐跑走的时候，多少心有不愤。但后来张新杰也没法跟他说，其实当晚他虽然约到叶修，但了多少功课，有有理的表白和求，只叶修一句几乎耍赖式的“我对你没有趣”，就全盘灰飞烟灭。张新杰几乎可以判定，哪怕当晚跟叶修表白的不是自己，而是张佳乐或别的谁，被拒绝的理由或许不同，但结果应该没有大差别。

        第二天就是回国。张佳乐更是连跟叶修坐一排的机会都没有。喻文州黄少天周泽楷哪个是吃素的，再还有王杰希这种不牌理牌的外围防卫，叶修被几只围得密不透风，别人本不手去。而到北京，一落地，叶修就被叶秋派来的专车接走了，连电竞总局都没有回。算起来，苏黎世那个傍晚，酒店大厅，竟然是张佳乐最近一次跟叶修单独说话。

        张新杰知叶修在兴欣拉队伍时，曾邀请过张佳乐，但被拒绝。最后张佳乐选择了霸图。其实以张佳乐对叶修的了解，他应该比谁都清楚，叶修拉着一个草队也有夺冠的实力，但他想要的，是站在战场上，打败叶修的那种觉。

        人各有志。

        牧师心底暗叹：肖时钦都不惜去打挑战赛，张佳乐这个，还算正常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