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柏庭一直都觉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死了也好。只是现在看起来，死的还算有价值。

只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许柏庭看了看一直都在烟的大伯，声音冷淡的，“如果不是爷爷还在，许家早就倒了。”停了一会儿，继续说，“况且他已经引起了七组的注意。”这个“他”指的就是许柏松。

弟弟？呵。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几乎已经完全说不话来了。晚了半个小时，就半个小时，等他带着人打开门的时候，直接撞他的睛的，就是他儿的尸，扭曲的、瘪的在那里躺着，无声无息，旁边站着的是自己的父亲，脸红。

许世，很满意。不过看了还在地上躺着的许柏松的尸，就又把视线移回来，还是没有问怎么理那尸的事。

许柏庭没有说来的是，去年家里让许柏松去一趟南陵雁回山，取东西回来。结果不仅东西没有拿到，他自己还差一被瘴戾之气吞噬。家里为了救回他的命，还引起了七组的注意。

沉默继续蔓延。角落的座钟还在发“咔哒”的声音，许淳锡突然在想，自己的儿死之前，知杀了他的人是谁吗？是不是听着这座钟的声音，慢慢就没了呼

深深了一手里的烟，颤颤地吐嘴里的烟雾，他的声音都有些不顺，“爸您最近都要人，没办法找那么多。”他咙很，扭过脖，“我就让人去远一的山区买了人过来，距离太远，晚了半个小时。”

一开始找来的都是死刑犯，暗地里把即将执刑的犯人带到他这里来，或者他去监狱那边。后来这个空就不是那么好钻了，他开始让儿通过人买卖的方法，来获取材。至于人种肤年龄，他都不介意，只要是活的就好。

没吭声，许淳锡把燃完了的烟直接在自己的大上面戳熄了，有布料烧灼之后的味，还混和着淡淡的肉烧焦的气味。像是没有觉到痛一样，他抬看着自己的父亲，又颤着手燃了一烟，声音很低，“给您关着的。”

自从生了那次大病之后，他每个月都必须取活的生命力，才能让自己不死。最开始的时候，活禽就足以支撑，之后是活的兽类，最好是生命力旺盛的野兽。直到前几年的时候，兽类也不行了，在试着夺取了一个死刑犯的生命力之后，他觉自己像是年轻了好几岁，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

成功。

一时之间，客厅里面的氛围又陷了沉默。隐隐能够听到许淳锡妻的哭声传过来，惹的人心烦。

当时他开了灯，看清楚躺在地上的是许柏松，也是一惊，第一反应就是，不愧是年轻人，味确实很好。之后才是，柏松为什么会现在这里。

那一瞬间，几乎是他这一辈最深的噩梦。每一次现在脑海里面，就会掠夺一次他的呼。

许柏庭听了，只是看了已经了满满一烟灰缸的大伯一，没有说话。

“那你带回来的那个……”许世问。

许淳锡看了许柏庭一，一向温和到有些懦弱的神，第一次显得冰冷，像是刀一样。他气僵，“不如何，他是你弟弟。”

要不是许柏松只是隐隐知，家里有很重要的事瞒着他，不知的况，可能许家早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