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炒不得过久,否则会失去原味,而茴香籽甜味会转涩苦,于是确定饭粒已经打散后,龚易便俐落地盛盘,然后将洗锅盆的泼灶底。
“说话呀,哑啦?”那人将手上的东西全交给了他。
瞪着那几样材,龚易深刻地觉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忍不住又回多踹了那家伙一脚,才又走回灶前,手俐落地将猪油先抹锅底,长勺轻两,便将瓷罐里的茴香籽倒爆香,待香气四溢,随即打锅,快速地翻炒着。
待茴香与鸡的香味合了,锅巴便丢了去,这时长勺得更快速地翻炒,将所有的锅巴都沾上未全熟的汁,借此将饭粒打散,让每颗饭粒都染上茴香特有的香气。
“这是炒饭。”见他双发亮,龚易的心更是大好。“不过没什么材,就连调味都没有,只不过是闻起来香而已。”
“欸?龚易,你怎么会在这里?”凤临笑问着。
后突地传来声响,龚易猛地回,就见那教他魂牵梦萦的玉人儿竟现在面前,他长发束冠,玉洁夺目面容,一天青蓝锦袍,领和袖满是光暗绣,随着步伐闪动光芒,教他望而失神。
龚易望着他那能教人一扫阴霾的和煦笑意,刚才的一肚火都被熄灭了。“说来有话长,倒是你怎会在这里?”
凤临没对他的唐突到冒犯,反而:“我这说来也有话长,前我比较有兴趣的是你桌上那盘,那是什么东西?闻起来真香。”
瞪着久未使用,早已废弃的厨房,开始拾掇,捡能用的锅碗瓢盆,再拿到外的井边打洗净,顺便找了些枯枝枯叶充当柴薪,等到他把火升起来了,那人也回来了。
龚易看了附近,就连筷和汤匙都没有,真不知要让他怎么吃,却见他直接拿起锅边的长勺。
龚易充耳不闻,面无表地瞪着他右手的一盘饭,左手的一颗和一瓶不知装了什么鬼的瓷罐……这里没人,他如果在这儿痛揍他一顿,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吧。
可恶,这种东西到底要他怎么端得上桌?这饭连基本调味都没有,只有茴香籽勉充场面……
“好香啊。”
龚易甩了甩手,吐几声国骂,从他上搜了碎银,再找了沾满灰尘的麻绳将他绑起,拖到角落里。
“这就成了。”凤临笑嘻嘻地,对很多事他向来很随兴的。
很勉的茴香炒饭,但这已是他唯一能的一菜了。
“好吃!这饭是粒粒分明,而且香气
真是抱歉,他从来就不是个吃素的,欺他欺到没有分寸时,他绝对反击。
“哎呀,不用火折,你也能把火升起来?”那人啧啧称奇着。
“你想尝吗?”
龚易默默地接过手,瞧见那是一盘锅巴饭,饭上还有一小块猪油,而瓷罐里的是茴香籽,他闭了闭,将材先往桌面一搁,然后回就给了那人一记直拳,正中鼻梁,痛得那人连喊叫的机会都没有,直接仰躺倒地。
见他不拘小节的直率作风,龚易不禁更欣赏他了,见他往桌边一坐,就着长勺尝着他来到这破世界的第一菜,边吃边说——
“这就是炒饭?能让我尝尝吗?”他曾听太傅说过这种民间吃,可惜他还没尝过。
“想。”事实上他已经吃腻了酱菜,很想吃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