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伊甸园，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天使其实是吃小兔的……”

像是被他的定温柔注了新的勇气，小恶忽然抬起，用力抱紧了面前的大天使：“我不想变坏，我不想掉地狱，不想用火去烤人类的灵魂，不想看到到都是血……我不想吃小兔，一都不想的！”

一不留神就把心里话说了来，迎上小家伙愕然谴责的目光，大天使轻咳一声，从善如地改：“不，小兔也不能吃。”

以诺勾起唇角，索直接将他整个抱起来，留一对羽翼把他护在怀里，径直往家里飞了回去。

有了大天使的再三保证，小恶终于放了心，不再担忧着自己会变成吃小兔的超坏大恶。被他抱着飞起来也不觉得害怕，舒舒服服靠在他怀里，偷偷瞄了一阵，小心翼翼地凑上去亲了亲大天使的唇角。

心洇开满满的酸疼痛，以诺一遍遍拍抚着小家伙因为紧张而隐隐颤抖的脊背，叫温柔的光芒沐浴他的整个，语气放得温存又柔和：“我知，别害怕。那些都和你没有关系，你只要每天兴兴的你想的事，只要你不想，我不会叫你去沾染任何地狱的气息。只不过――其实可以考虑一，小兔还是好吃的……”

自家的小兔又乖又地缩在怀里，老老实实一动不动，实在是适合什么的时候。

听着大天使信誓旦旦的保证，小恶的里终于重新亮起微弱的亮芒，又被对方一本正经的描述引得有些害羞。一扎了大天使的怀里，因为惊吓而有些苍白的脸颊终于泛起了好看的淡粉。

小恶哽咽着抬起，抬起袖抹了抹睛：“那只要我听话，是不是就不会变成一个很坏很坏的大恶？”

里已经盛满了。

“不是的！”

“真的吗？”

小恶这才重新埋他怀里，声音闷闷地从颈间传来，终于没了这几天总是压抑着的绪，轻轻得叫人心里止不住轻颤：“我老是噩梦，以诺，我梦见那些事，有人对我说我应当习惯它们，我刚才居然还想吃小兔……是不是恶就一定是恶，永远都不会变成天使？”

“我喜你。”

终于听到小恶说了这些天纠缠不散的梦魇，单只是听着都叫人觉得不寒而栗，也不知小家伙这些天究竟过得有多煎熬。

看着实在特别好吃。

“这只是路西法的阴谋，还记得我和你讲过的故事吗？蛇诱惑亚当和夏娃去偷吃禁果，这是他的老把戏了。他会诱惑人们堕地狱，你要是听了他的，就会变成他的同伴，要是不听，他也拿你没有任何办法……”

微弱的抗争在小恶收紧的手臂宣告失败，大天使无奈浅笑，温柔地吻着小家伙的脸颊，鼻翼，唇畔，吻着他不安翕动着的睫。

以诺没有半儿迟疑，宽阔的羽翼张开，把发着抖的小恶严严实实拢住，低吻上他盛满了泪的睛：“我什么时候都喜你，如果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就陪你一起堕天，我们一块儿去哪儿都好――”

以诺浅浅笑起来，温柔地抚着他的额发，耐心地替他了脸上的泪痕：“你一直都是最乖的了，就算有一天变成了大恶，那也应该是一个又威风又勇敢的大恶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