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少被从睡梦里叫醒吃过药，小副总不不愿地皱了皱眉，却还是乖乖睁开了睛。目光迷茫一阵才渐渐清晰，接过他递来的药片，也不细看就嘴里，捧着杯灌了两去。

展衷替他把被盖好，又借着灯光仔仔细细看过了耳后鼻翼，才略松了气，握着手机快步了门。斟酌片刻，还是不顾时间已近深夜，把电话给顾铮拨了过去。

“什么时候的事？！”

觉到对方指尖上传来的温麻的，小副总忍不住弯了眉，闭了睛摸索着拉住他的手腕，糊糊糯声开：“不要闹……”

展衷怕药得慢，不敢急着叫他躺，揽着人靠在自己肩上，轻轻抚了抚蹭在颊侧的柔额发：“闷吗，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久病成医，当初为了重新站起来没少使过走钢丝的奇疗险方，展衷对这些检查报告一都不陌生。顾铮发过来的血常规虽然偏低，血小板总归还勉在正常值的限，可那一片血却叫他怎么都放不心。

“好。”

小副总没什么神，打着蔫靠在他怀里，忽然冷了似的轻轻打了个哆嗦，意识把被往上拽了拽。

小恶困得迷迷糊糊，听话地被他摆来摆去，总算换好了睡衣，就一扎枕里睡得沉了。

上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困得几乎睁不开，思绪也莫名混沌得理不清绪。小恶眨了眨睛，依稀记清了些事，拉住展衷的手轻轻晃了晃：“明天拍戏

展衷里没有半笑意，语气却依然温柔耐心，叫人听不半异样：“好好，不闹了，先把衣服换来，然后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担心他再受凉，展衷把空调的温度调了些，又把被替他仔细裹好，领也拉严实：“困了就睡，没关系的。”

小副总依然安安静静蜷在被里，乌黑纤长的睫紧紧贴在睑上，脸比先前又苍白了些，衬得那一片血越发刺。展衷不舍得叫醒他，却还是不得不心翻药片倒好温，把人揽怀里，轻轻拍了两肩膀：“醒一醒，吃了药再睡，好不好？”

电话铃才响了一声，对面就立刻接通。虽然沉默着一言不发，却莫名就有叫人骨悚然的杀意从规律沉稳的呼声中扑面而来。

“不疼……”

查看，那一片针扎似的小红就越发刺，小心地摸索两，放缓了语气轻声开：“疼不疼？”

“还好……”

顾铮焦躁地来回踱了两步，行压了质问对方为什么会替自家弟弟换衣服的念，勉定心神：“先给他吃一片安络血，浅棕的圆片，辛苦你盯一晚上，我明早就去接他。要是还有血，就再给我打电话，多晚都没关系。”

展衷却没了和他说笑的心思，沉片刻组织好语言，压低了声音开：“明天能再叫人来一血吗？或者把副总带回去，他有血……”

展衷低声应了，等了一阵见他没有别的嘱咐，就挂断电话回了屋里。

骤然焦急凌厉的语气打断了他的话，震得展衷拿着电话的手都跟着一颤，定了定心神沉语气：“就在刚才，其他的地方都没有，我替他换衣服的时候已经检查过了。你先不要着急，他现在已经睡着了，我能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