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乖,不哭了,没事的。”
小兔大概是游过来的,浑都是湿淋淋的一片,上甚至连件衣服都没穿。两条瘦弱的手臂紧紧抱着他不撒手,单薄的已经冻得隐隐发青,不住打着哆嗦,泪大颗大颗地落来,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他的衣洇湿了一片。
还是得靠自己想办法逃去才行……
“外面有人吗?”
梁枫深气,隐隐焦灼地盘算着逃去的办法,门却忽然传来了一声沉重的闷响,像是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在了木门上。
的恨意。
原本足够稳妥的计划,居然会因为这样一个离谱的意外转向这样叫人意料不到的方向。叫他本能的有些不甘心,却偏偏早已无从反抗。
才在心里打了一遍鼓,忽然传来响亮的哗啦声,碎玻璃就在梁枫脚边噼里啪啦地撒了一地。
这样的念刚一冒来,就叫他忍不住苦笑着轻叹气,中光华却隐隐汇聚,重新闪烁起执着的亮芒。
这么凉的晚上,也不知那只小兔记不记得加衣服,踢了被会不会着凉。
唐立海说得对,以自己现在的份,唯一会想着要找自己的也只可能是那只小兔。可小家伙说的话,家里实在未必会有几个人认真去听。
在听到那个声音的一刻,梁枫错愕地睁大了睛,本能地屏了呼,中的光芒终于彻底亮了起来。
计划虽然没什么问题,可一想到小家伙瘦弱的形,梁枫心里却还是隐隐有些没底。
伴着刺耳的吱嘎声,舱门缓缓合上,又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大概是重新被人上了锁。
“论亲缘,你是我的侄,还该叫我一声二叔。我不要你的命,只把你留在这里――至于能不能活去,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说罢,他就撒开手转过,带着中年人向舱外走去:“只不过是丢了个家,耿秘书本来就是打算对付你的,那个赝品更不可能想叫你这个正牌的大少爷回去,你就好好在这里等着,看有没有人会来救你吧……”
舱很,有一人多,也不知小兔究竟能不能爬上去,爬上去能不能砸得碎玻璃……
没了自己,那只小兔很快就会被这些人生吞活剥的。
紧接着,一个瘦小的影就从舱一跃而,带着湿漉漉的珠,一用力撞他怀里:“梁枫哥……”
“小兔,别着急,那扇门打不开,你要爬到舱上去。”
唐立海是打算叫自己自生自灭的,应该不会再折返回来。心中蓦地生些缥缈的希望,梁枫试探着问了一句,门外静默片刻,忽然响起了个带着哭腔的熟悉声音:“梁枫哥!”
梁枫极轻地叹了一声,脸上的沉稳淡然一分分退去,终于疲倦地阖上了睛
夜里很冷,被绑着的手臂已经麻得厉害,这是海员专用的绳,打得是手结,他自己是不可能挣脱得开的。
心疼得几乎不上气来,梁枫急着想把人给护怀里,偏偏还被紧缚着动弹不得。只能低声安了两句,安抚地吻了吻小兔冰冷的额:“听话,不哭了,先帮
混着震惊的欣喜在心落定,梁枫的语气立刻沉稳来,有条不紊地对着小家伙发了指令:“带着一块石上去,舱有扇气窗,你想办法打碎它,然后从上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