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
注意到他,周围的气氛瞬间变了,还在讲话的那些人被旁边的同学拍了几,大家互相使提醒,一时间都噤不言。
赵栩儿。
这样的猜测是不是太狭隘小气,江随已经顾不上了,她很生气,睛被过于起伏的绪冲击得微微泛。
她记得很清楚,本是放在屉里的,因为开学那天比较混乱,不小心和寒假作业一起到书包里,后来就没有拿回去,一直压在那本数学底。
“是谁拿的?”江随咙动了动,终于抬起。
那些人的视线太明显了,议论纷纷的声音也太明显。
李升志也忧心:“是啊,要糟了,这么一闹大,老孙那可就要瞒不住了。”
周池压一切绪,轻声对江随说了句:“先休息,别想。”
在江随心里,素描本只是画给自己看的,和日记一样,都是隐私。
周池就是这个时候的教室。和往常一样,他手里拿着一瓶可乐,张焕明和李升志跟在他边。
那男生看了一周池,摸了摸鼻,尴尬地讲了事的大概。
“你以为现在能瞒住?”张焕明鄙视地说,“你是不是蠢,哪个班的班主任不是三六耳的?”
午休铃声打响,来看班的英语老师夹着书走来,看到大家还没坐稳妥,皱眉喊:“什么呢,都给我回座位,不睡觉就看书,三了还不自觉,午测验我看你们考多少。”
“怎么回事啊?”张焕明听了几句,拉过门边一个男生问。
本来三个人在讲话,说说笑笑的,一门就都停了。
大概是因为人多,责任分散效应,只有个别女生因为看了别人东西到心虚,尴尬的神,更多的人因为有闹看而表现明显的兴奋,好像觉得看起来很单纯的江随这样花痴的事,还被人发现了,是个值得关注、很有看的八卦。
英语老师几句话一训,教室里表面上恢复了安静,有人趴着睡觉,有人拿作业来写,
“是不是你自己掉在地上,被别人踢过去的?”
这和翻了她的日记没有两样。
班上气氛凝滞,好几排目光齐刷刷地看着。
有人开始撇清自己:“我没拿啊,吃饭回来就看到掉在地上,被人捡起来了……”
周池把手里的可乐丢给张焕明,朝那边走过去。
不只是难堪,还很气愤。
然而赵栩儿现在却不在这里。
没有人承认。
江随没有看那些人的目光,在短暂的一瞬间,她有呆呆的,心中发麻,然后血就涌了上来,脸红了。
许小音注意到江随的不对劲,拉住了林琳。
周池弯腰拾起来,瞥了一,合上,手掌了上面的灰尘,走过去递到江随手里。
江随什么话都说不来,脑里第一时间就冒了一个人。
反正这个年纪的某些少年人总是拥有无安放的注意力,衷于围观别人的难堪。
看在其他人里,江随这样就像是要哭了。
桌脚边,一本白面壳的活页本倒扣着,还是打开状态,翻开的那一页是正中间。
周池转过,朝这些人看一,眉目全是冷的。
站在后排的人陆续回座位。
“坏了。”张焕明觉得要不好,“怕不是要发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