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唐淮意“啧”了一声又转回,“你跟不跟我去玩儿?”
自称“只要他想,就绝不会被人发现行踪”,结果还不是让人撵着跑。城百里,丁鸿没来得及觉得自己为虎作伥,也没反省悟到自己包庇了逃犯,而是在天亮时分觉晓风之中有盈盈的意,让人置其中,不自觉就笑了。
谁知着了地,却不见那人现。
“你!”丁鸿讶异,世间竟有人如此恩将仇报?
想也知,一个逃窜的惯犯绝不会被人找上门来还自欺欺人地留在这个地方久居,这一应当就是他们的最后一面了。黑暗之中,唐淮意一黑衣,似乎还着面巾,教丁鸿想看清他却怎么都看不清。
丁鸿自来中原从未与人结仇,即便谁人对他不满,也大可白日来切磋论理,不太可能有人特地趁夜上他的房梁。他猜想是唐淮意被人追捕得久了,多多少少了儿脚,被人循着味儿追来了,来人碍于这是他的居所,不好正面搜查。
他疑心这又是一场作,从容不迫地立了半晌,后来才发现人真的没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尽其用然后弃如敝履吗?
唐淮意也醒了:“你在帮我?”
除回栖霞之外他没有什么要去的地方,唐淮意看起来也没有,丁鸿就随便找了个地方落。
丁鸿不甘心地在山里转了一圈寻找,一无所获。他只能站在小山的山上,不知是伤还是愤地朝四周大喊:“唐淮意!”
“那我只好斩草除了。”唐淮意一手攀上了丁鸿的肩,“我得把你上剩的霹雳炮爆,免得你将来找我寻仇。”
山势连绵,四周没有山险峰,他几嗓喊去过后连
若是被人当场捉住他和唐淮意在一间屋里分安寝,必将葬送栖霞派千年声名。丁鸿可以不在意别人的评价,但他不能不考虑岛上他那位只剩一气的师父作何想。
这个男人像是一团迷,直到现在,丁鸿也只知他的名字而已,没有来得及问他是否真的双手血债累累,也没有问他师承何方。
丁鸿与人交手无数,却已不知多少年没被人牵过手了。
睡到半夜,瓦上有动静。那种小心翼翼掩藏行迹却又没掩藏好的声响,绝非夜猫。
无端而来的烦躁浮上心,丁鸿:“把你惹的麻烦带走,不要脏了我的地方。”
区区几个霹雳炮和一儿小伤还不足以让丁鸿起心报复,可那人这一走,倒叫他真想从茫茫人海里把那家伙揪来质问一番――他助那人离开西京,转却不见他人了,莫说最后一面仍是没见到,就连招呼也没打一个,从此不见踪迹!
这个窜多年的通缉要犯,最终是被丁鸿“背”西京的。
第65章早知如此绊人心,不如当初不相识5
忽然,他手背一――那是另一只手覆上来的觉。
两人沿途曾说了几句话,他没听来有一丁儿的不对劲,总不能是风又大了,让唐淮意来不及吱声就被走了吧?
他反手施了一式“风回雪”,整个天字号的小院被寒气冻结。
他的声音飘忽,丁鸿更加分辨不清他在哪儿:“……不去。”
“这回抓紧了。”唐淮意笑的声音钻他耳朵里,“劳驾,‘我惹的麻烦’,带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