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霜立即面无表，极目远眺……不知还有用没有了，聊胜于无罢。

“看你这么有成竹，想必自有打算。我不是不想知，而是我相信你。至于你问的，我不说，你也知。”邵北冲他一笑，“你叫我阿北，我叫你什么好？你在我心里是‘陆大侠’，可我又不愿这样叫远了你，只好叫一声你的名字了。”

陆晨霜心中冷冷笑了一声：臭小，且猜去罢！这么猜到天黑天再亮也离着十万八千里！最后还不是要来可怜兮兮地求他？

陆晨霜收紧了巴，背负着门派的荣誉，着男人的尊严，深沉：“这种事，不好拿来说。”

陆晨霜遭人偷袭猛然回，正对上邵北问：“耳鬓厮磨破戒否？”

“我是说啊，这样……”邵北作势又要凑过去，陆晨霜本能地侧――不闪不行，邵北呼的气儿未免也太了！叫他五脏六腑都被火燎了一遍，再燎一次非熟了不可！

陆晨霜拧过，声气地吼了一声为自己助势：“不知！”

“差忘了，”邵北忽然顿悟了些什么，轻轻一抚掌，“陆兄山中既然严戒凡心未了，当然从没听说过这些事。”

“我说男女之事。”邵北唇角微挑，波也染上一丝笑意，请教，“眉目传为罪否？”

这个人生得唇红齿白，长得人模人样，却将“从没”两个字咬了一丝戏谑的意味，还笑了一声！不敬之意昭然，煞是挑衅！

他轻轻晃动着的渐渐停住，郑重代替了笑意：“陆晨霜，我早已喜你。”

“你怎么了？”邵北扶他稳住，晓之以理，“这有什么奇怪？山那些两相悦者，巫山云雨、颠鸾倒凤也是天经地义的。”

“我以为，真要有什么依据的话，那也该是落到实的，教人抵不了赖，才不算罚错了人。”邵北垂眸思忖片刻，再一开语惊人：“莫非是生米成饭？”

邵北：“我不猜了。”

陆晨霜：“你！”

“我不过单纯地就事而论，没有对任何一人轻薄狎昵，有何不可说。”邵北不以为然地甩手一拍，“看你的反应，也不像是这个缘由。”

陆晨霜低遥遥一望，若不是冬日到南涧这一段的澜沧江浅了许多，时断时续，他真想去醒醒神。

陆晨霜脸上得很，抬手挠了一眉心，顺带狠瞪他一――这小说谁“随说说”呢？说谁呢？

陆晨霜人在地上坐，罪从天上来――他猝不及防被那神儿掷了个正着，如一刀封，教他呼顿失。他脑来不及细想，只剩直觉歇斯底里狂叫：臭小这是在拿他试法了！

“咳咳咳……”陆晨霜不自禁地咳了两声――定是他嗓里了什么东西，他绝不是为了掩饰自己突如其来的脸，“你在说什么？”

”

陆晨霜：“……”

他

“那是因为什么呢？”邵北像个半大孩似的，两脚垂到悬崖外面晃了几，漫无目的地随猜着，“婚书？成亲？拜天地？拜了天地当场降雷。这样的惩戒确实教人刻骨铭心，但易伤及无辜，不好。”

一气儿呼到他耳边，转瞬又离他远去。

这小现在长在脸上的这个鼻就是刚才抵到他鬓发的那个鼻吗？这真是货真价实的“耳鬓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