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与无量相似的仙门皆以此为本,并无不妥。陆晨霜未开质疑,但他总觉得这话今日听起来叫人不太踏实。
“并非‘不敢’,而是‘不
陆晨霜:“不,你是不敢在万人面前使你这些上天地的本事,不敢叫人知它们自何方。”
邵北的神不至于陌生,但像花丛迷蝶似的叫他不能立刻读懂了。或许是“影”终究不如人看起来清晰,又或许是因为这小毕竟是个大人了,再好看也不是一本童读的小画册,教人不能一看懂也是正常。
像碰的孩,他低声问:“陆兄,可有何见?”
最终还是邵北先败阵来。
了一儿近似于落袋为安、岁月静好,而后可以与世无争任花开花落的松懈之。这觉太好太真切,以至于他疑心自己已经睁着睡着了,所以才会听到梦和现实交错的胡话。
邵北若是不吱声,弱了气势低认错陆晨霜还可以好好跟他说话。只要他肯低或伸手,何时何地陆晨霜都会拉他一把,可谁料他竟真敢往说?且越说越大逆不,连昆仑剑诀都卷了去!
陆晨霜冷了脸,不怒自威:“你是不是修妖修怔了。”
他没能品明白:“你方才说,你是什么东西?”
“我在结界中受伤,一来是因我与丁鸿一战尚未痊愈,二来是我还要护住与我一同山的师弟;我不争论武魁首,是因我不愿被俗名加,徒增烦扰;另外,传承没有来找我,并不能代表我不知这份传承中有些什么。”邵北振振有词,“至于化一虚影来见你,你可当成仅仅是因为我想这么。”
二人对视良久,皆不闪不避,久到陆晨霜瞪了。
“天?”
邵北又是一笑,笑得仿佛从未被命运亏待,说:“从前我们谈‘’,说它存在于天,无不在而又无形无状,那只是从前。现若说,你可以见它,即是我。”
邵北收了笑意但仍不肯收回刚才那番看似大逆不的话,再继续对视去,陆晨霜从那偏执的神中读了决的意味。
“不是什么东西。”邵北温和地笑着,耐心细致讲,“我的意思是,经书中有云,‘天万皆有其。天循其得以清明,地循其得以宁静,草木循其所以枯荣,河循其所以充盈,王侯若能得,则能成为众生的主宰’。”
陆晨霜大为火光:“天你怎么没得无量传承?天你怎么没得论武魁首?天你会在结界中受伤?你若真是天,还会拘泥于区区灵力损耗,特化一虚影来与我相见?你的天未免太不经用了!”
有一瞬间吧。
与其听他谈阔论,陆晨霜此刻更想上前捂住他的嘴,抱住他用力拍他的背,把他心那些陈年郁积的老血、独自受伤结的痂、人后泪凝成的酸楚都从他的心里拍来,让他先过一段这个年纪该有的通透的日,好好想一想,再决定自己要说什么。
“怔?非也。”邵北的嘴唇动了动,“你所谓的妖,丁鸿至死也没能参悟,但那不过是我之所长的其中之一。我亦通晓鬼之,之,以及昆仑剑诀、栖霞术法,甚至所有你听说过或是没听说过的古今绝学。这些功法集于我一,共证了我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