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闻言悲伤难抑：“我那时倒是听说过有论武大会这回事，但我没想到他们居然嫌我小，觉得带我去人多的地方碍事，会把我留在山里。”

小六自斟一杯：“是，我知。那一年我也才七岁，刚刚耍得动木剑。”

任谁看了羽笺都兴奋不已，明明离着这年的太白结界开启还有两个月，大家伙儿已开始打包行，准备去太白山观战了。

法儿虽不新鲜，是学了他师兄的，但也显了他的本事，应了论武大会初选的初衷，说明他至少不是一结界就妖兽牙而的主儿，是以亦得到了一枚玉牌。

“我等啊，盼啊，十年过去了，终于又迎来了一届。”小九紧紧握住茶杯，“我知自己参加不了，就算师父叫我去我也活不来，但我看看总行吧？我就去看看啊，不行吗？真是造化人！”

“论武大会，我只要看一心愿就了了。”小九小声与六师兄商量，“要不咱们对儿钱？请大夫来这儿守大师兄两三日，成吗？他要是醒来了，山中也有厨给他饭。”

小六面作难：“不好吧。再说请大夫也得不少银，我没钱。”

小九既心疼师兄，又不免有些不平，：“我不明白，同是三十六天雷，为何二师兄聆训完那时还能说能笑的，大师兄躺了数月只见气儿不见醒过来呢？”

师弟们怕他冻着，放床帷来替他保，又怕他憋着，再将床帷拉开了一条儿来。尽一直有人轮值守、心照料，大夫隔三差五来施针、熏药，但一连数月滴未，粒米不沾，床上的人还是一日日地清减了去，轮廓如刀刻般瘦削了一圈又一圈。

“九师弟，别灰心。”小六回看了一床，，“大师兄这都躺了好几个月了，说不定这一两月他就醒了呢！那咱们就不用在这儿守着了。到时我找辆板车，拖也能把他一起拖过去看！”

小六对着陆晨霜看了数月，渐渐总结来了一儿会，语重心长地说：“一个是因为大师兄领罚的时候本来就有伤在，另一个是因为……你这样想，二师兄那次聆完了训，他知他相好的就在山底等他，他心里惦记着要山，他不敢晕过去啊。那人

“有一日清早起来，我发现山中只剩我们几个人了，师兄们一门就去了足足两个月。”小九一饮而尽，“后来我才明白，他们都去太白山观战了。”

两个袋中空空，行走江湖全靠信念支撑的师兄弟对着叹了一气。

昔日名满天的陆晨霜陆大侠此刻正躺在屋的床上，像一盏将灭的油灯，呼缓慢而微弱。

只有两人例外。

小九举杯借茶浇愁：“上届论武大会那一年，我才五岁，我连剑都提不起来。”

论武羽笺素来不分成绩好坏，客观地悉数录一日所发生的大小事宜，广发天。这才刚看到围了四人而已，后面应该还记录了许许多多别门别派的弟如何围的况，但昆仑的门生们可顾不得别人了，从看到他们二、三师兄围就一个个尖叫疯了。尤其是“纵剑空，与日月齐”，这话说起来容易，真要办起来难度比陆晨霜上一届纵剑的难度小不了几分，何况这剑光还得能穿透楚世青和兰若歌的术法，那该是何等轰动的场面？光是想一想就教人心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