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了一把自己的发，顺手抹去了额际的冷汗，是粉饰太平：“好多了。走，我们山。”

可由邵北说来，他就骂不了。

“师父已飞升多年，我以为，这样的俗务不

邵北忽然问：“世人多谓我派无量仙尊法力无边，不知你心中可是这么想的？”

而起，一呱唧呼到小后脑壳上：宁可扛个碎的回去慢慢拼，也不能放在这叫丁鸿杀个回枪抓到整个的！

唉，还能如何？丁鸿和湛兮的名号可不是南海打上来的！陆晨霜简直疼得动一动就要撕心裂肺，觉腹的血也开始又往外渗了，经脉断的灵力也像气袋扎了个孔一般往外了。

他走得有些吃力，担心邵北看自己不妥，又要停休息，于是特意搭话：“不知丁鸿是不是回栖霞了。他此次踏足中原，若是单单只是想复生一人，何必招那么多门生？不会是学了什么邪门法术，想拿生魂炼罢？”

“你要真怕我辛苦，才不会乱跑。”邵北问，“伤如何了？”

邵北思索：“我曾听闻炼炼的实是‘意’，而非，所用材料并不是越多越好，甚至有典籍说空无一才能炼真正.法。我师叔重金求购天材地宝时往往只收一支就够了，丁掌门短短几个月收了近千门生……药材是如何分级的，你可知？若往上等药粉中加一份差等的，所得充其量是两份中等药粉，而并非上等之上――这些人的灵力微乎其微，且资质良莠不齐，实难想象如何能对逆天复生之术有所帮助。再退一步说吧，就算他们都是上佳的天分，单是要把这么多人的生魂炼一起也绝非易事。”

想起丁鸿双目无神浑泥泞的模样，陆晨霜心底不屑地嗤了一声。

陆晨霜自知没有一骑红尘妃笑的能耐，只能得了自己的主。就在这仅有的范围叫邵北糊涂一把罢，即便他想为非作歹，也都由着他。

“慢一些，不急的。”邵北扶他起，始终拉着他的一只手，“我搀着你。”

邵北摇：“依我看，他不是为了这个。”

邵北莞尔：“你真是这样想？”

邵北：“丁掌门的傲气不输任何人，即便我师父在时，他也是不卑不亢，不急不慌的。每人心中都各自有‘天第一’的那个人，他心中的大概就是他自己了。像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在乎他看不上的人有没有尊他为首？”

“丁鸿修行妖业已，不可以常理论之。”陆晨霜猜想，“或许另有所图？譬如称霸天、勒令万人臣服于他？他需要有人替他办事。”

显而易见，这里没有更多的创药，休息的条件也不好，若不是他自己醒过来了，再躺去也未必能好转。但依陆晨霜对邵北的了解来看，这笨小平时教导起师弟们来一套一套的，绝对不是不知应当如何理，只是事到临，关心则乱。

万幸，雾名山的山势平坦，陆晨霜咬着牙也能走一走。只要了这座山，他们走得越远，丁鸿就越难找到他们。

难他能说“不是”么？

“……”陆晨霜冷不丁被问起，反应还算快，肃然，“宋仙人确实惊才绝艳。”

陆晨霜：“何以见得？”

陆晨霜改：“原来如此，辛苦你守在这里。”

陆晨霜倒问他：“你心中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