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有顾虑,陆晨霜就越是游刃有余:“那正好,我看这山很是有趣,想去看看。不如你与我一?”
“陆晨霜。”
“这倒是新鲜。”陆晨霜早已料到,不冷不地说,“除了天庭地府,我竟不知还有我‘不能去’的地方。你凭什么?”
从山底仰望去,这座山不算,最峰也不过约数十丈,只是在树木掩映之不能一望见山,更加看不哪里有人。见惯了昆仑千年雪山和无量峻峰秀岭,这样的小山陆晨霜本看不,也看不有何特别之。
陆晨霜一路过来小心翼翼,连地上叉树枝都避开没踩,生怕了动静。这混账小走路怎么没声音?突然这么一喊,想吓死谁?
他好容易定心,收回窍的惊魂:“路过此,见奇山异景,来瞧瞧。”
楚世青神不善,紧盯着他半晌,才生地说:“我也是路过此地,来瞧瞧。”
“你忘了你师父是如何交代你的了?”陆晨霜有意激他,微哼了一声,“像我这把年纪,真受伤也无所谓,想歇到
楚世青侧目看他,不太信任:“你不是在邵北那里客么?怎么会路过这里?”
无论是山中异景还是受屏障的阻隔,寻常人一不小心路过此地也多半要避之不及了;对修仙之人而言,瞧见有这么一座山,大概会猜是哪只小妖在此占地为王。既然它与人无犯,仙门也无需大费周章,力不得好。
隔着这么一面看不见却摸得着的屏障,里面像是另一个天地,仿佛任世间起落沧海桑田,这座山里的人也只过自己的世界。
想突破这屏障不易,不去又无法清真相。陆晨霜沿山脚走,打算先看明白这屏障有无破绽,或许有可通人之也未定。毕竟谁能想得到来这儿?太平的州府夜不闭,这山压无人来,难保哪里会不会有个角落没关门……
楚世青问:“你在这里甚?”
“我去哪还要先向你说一声不成?”陆晨霜佯装不快,反问,“你又为何在此?”
“前日我碍于在无量界不便与你动手,今日此地正好一了恩怨。”楚世青腰间白鹿笛,“陆晨霜,领教昆仑剑法!”
比如丁鸿,他可以往返东洲、西京,甚至无量之间,也不必担心这里被外人侵。
以陆晨霜对阵法仅有的认知猜想,此地没有灵脉,无法设需要灵力持续供给的法阵,这屏障应当是以某为媒设的一种禁制,由于它不主动对靠近之人发起攻击,而是仅阻隔外之用,所以大大减少了灵力的消耗,甚至不需控之人在山中。
对异己而言则可谓是一不可摧的垒。它与结界似乎又并不完全相同,否则不被结界认可之人这样碰它,早就该遭到反噬了。
这小一贵气,平日里傲得不知对说谎遮掩多么不屑,此刻嘴里虽这样说着,可江湖尚浅,脸上写的分明是“不愿但不得不勉为之”,连对自己的那嫌恶劲儿都没藏好。
背后一人冷冰冰地叫他名字,陆晨霜一个激灵猛地转,见到楚世青脸臭得和那天在澜沧江边一模一样。
楚世青的脸翻书似地沉了来:“你不能。”
丁鸿带弟“悟”需用壳罩起来?那还不如趁早回栖霞更为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