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北一转,并不看他,也不答话。
“谈论怎么对付他为时尚早。”陆晨霜被他吊胃吊得早就心急如焚,终于抓住了那双睛,“你先说说,你从何断定布禁制之人就是丁鸿?单凭你的直觉,恐怕不能取信天。”
邵北被他看得无可躲,一叹气:“好吧,我可以先跟你说我从远梦手里那只铜炉上看到了什么。一件铜,无论它是不是加了阵法用来炼、炼丹,都无外乎先用浑铸法或失蜡法铸原型。可那只铜炉上既无失蜡法留的砂,也没有浑铸法浇注模留的线纹。曾有一人,一手托着一方铜块,一手生生刻
一转,不理人,难留他在背后,是要他一声“告辞”么?!
有好事者唯恐天不乱,十多年前曾把“仙门三奇侠”排个一二三过。其实这里面只有宋衍河与陶重寒不太和睦,是真的动过手,而丁鸿与另二人只并肩联手过,不曾有一儿冲突,所以这个排位不太能作准。
陆晨霜惊:“你为何不愿跟我说?”
“……”陆晨霜脸一黑――这小,未免也太不给人面了罢!
邵北说得这般笃定,等于宣告他心中已有了答案:在西京王府布禁制的人就是丁鸿。
邵北不知刚才吃错了什么,这会儿胆竟然了,字字清晰地迎面他:“我不愿跟你说。”
这么一桩人命关天的大事,陆晨霜已经为此奔波了一月有余,趴树枝、蹲墙角、披星月餐风宿,怎么临到真相面前了这笨小还要为难他一番?
不是陆晨霜不信邵北,而是抑制龙脉这样大逆不的罪名,就算他师父亲自来说,空无凭他也不能一儿尽信,必须要见证据。他想不邵北是从哪儿看来的,莫不是那个小铜炉有问题?
当年已是如此,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使丁掌门的修为一直在原地停滞不前,那也是一个相当惊人的境界。
陆晨霜悄声问:“如何?看什么?”
中又只剩陆晨霜与邵北二人。
第38章
邵北仍别扭着:“不说。”
邵北:“我怕你听了一半又自己跑去,我怕你有危险。”
陆晨霜只知,在他的印象里,从未听说丁鸿被哪人、哪妖至绝境过。
换别人,陆晨霜该收拾该教训早就动手了,知不报者同谋论,简单了当,天经地义,说到哪儿去他也有理。偏偏这邵北,他明知邵北清白,既不能以帮凶同罪威胁,又不能打他手掌心儿一,甚至他这样一甩袖任地转不理人,陆晨霜也不能扳着他巴把他拧过来……难邵北就是上天派来磨他的不成?
“你是说丁掌门,对吗?”邵北不答,也在陆晨霜意料之中,他自说自话,“你不跟我说是怎么个危险?好!哪天我若是喝多了酒,可就自己去找他问了。”
哪怕你说个“不知”呢?
“怎么了?”陆晨霜蹙眉问,“你是没想好,还是不愿与我说?”
陆晨霜一路跟着邵北,了他的房间,追问:“如何危险?跟我说说。”
“不可。”邵北立刻回,警告他,“你只要想想,若是你与陶掌门剑相向会当如何,就知你在他手讨不讨得了好了。此事与他正面交锋并非上策,万万不可去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