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要起脸来,没好意思说。一直望着他笑的净离瞬间明了。无言的将东倒西歪的他扶正。
他迷迷糊糊的又要睡过去,可又无端端的兴奋不肯睡死,嘴里嘟囔着同净离谈天。
醉闲迷迷糊糊的一翻。
张着双暗红的眸对着净离嗫嚅,“那个,唔,好像......”
外又起的绵绵的细雨,微风斜雨丝。醉闲听着风过树梢,听着雨落屋檐,心中从未有过的宁静悄悄升起。
他笑的慈祥,满脸的皱纹却不让人觉得难看,反而多了岁月沉淀的智慧与安祥。
“你既有伤,自然不易搬动。”
“唔,我是不大肯。凡人,吵......”醉闲的意识更加模糊了一层,齿不清,“但是婉姨说人间是非多......也......很好,她喜。我这睛没人见......你见。屋我就装......睡你这儿。不许赶.......”
醉
净离直言不讳:“既知自年岁,亦当知保重。时辰晚了,住持,您该歇息了。”
再一看他的伤,竟已愈合泰半。这样的恢复速度又让净离无言了片刻。总算是明白了这与人不同。但理虽明白,行动上净离却绝不糊。
净离在夜中行路,远灯火一展现在前。漆的眸中如同那一夜,闪现无限光彩,如人间最璀璨繁盛之火。
隔着重重雨幕,深深夜,他似乎看到了大的香樟之后的零星烛火。是佛堂大殿。
净离一向不喜同人动。比起上输赢,他更喜手上的效果。
无人应答。
醉闲喜滋滋的隔空熄灭了要拉净离上来。然而,净离洗漱好之后在他的床边打了个地铺。
方丈:“......净离呀,要尊重我老人家知不。”
外风雨不知何时的急了,风打着窗柩。净离起,轻手轻脚的走房门,再快手关上。
净离抿紧了唇,明知这大概是听不见了,还是低声答应:“好。”
净离收伞,双手合十一礼,:“住持,弟明日会请脉。”
“小和尚,我睡你的房间,你的那些小师弟们会不会很奇怪?说,有客房不睡,偏要占你的窝。”
“你亦不愿惹人非议。”
“夜深了,还冒着大雨来什么?晚上的烛火可不归你守,你可莫要抢啊。”
醉闲被净离扶着再次规规矩矩的躺平,盖上被。他抗议。净离表示抗议无效。他挣扎,净离告诉他好好睡觉,明天伤好了带你去。他......他......他拉着净离不让走,定的表示要一块儿睡。净离垂着看着他,又替他掩了掩被角,见醉闲真的拉着他不放只好坐了回来。
长长的白须垂落前,一素黄僧衣一袭猩红□□的老主持双手合十,对着佛像一礼。转过时,恰好见净离举着伞单手合十,拾级而上。
凡事皆可忍让这几分,但养伤这样的事却绝不能由他胡来。
净离撑开油伞,步风雨,脚步平静却无由沉重而定。
然后住持......哦,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住持想了想和小徒弟斗嘴的后果,就笑眯眯的趁还有面在回房了。
“那我要是伤好了,你是不是就要赶我去睡了。”
“小和尚,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