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要害,就事论事,对母亲只字不提,避重就轻的劝wei。
她必须一鼓作气,将计划和氛围推动再上台阶,火候还不够,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爹,女儿想替娘问一句,这么多年了,您想过她吗?”
祁远嘴角微微chou搐,脊背僵ying的ting直了,一系列反应全被祁语然捕捉在yan里。他眸中闪烁着复杂的qing绪,不言语。
祁语然故意激怒他,“怕是早已淡忘了吧,我曾听人说,忘记一个人,最先忘记的是她的声音......其实女儿很羡慕娘亲,永远留在了最璀璨的年华,可惜再也没人记得她的音容相貌了。”
祁远两鬓的几丝白发在窗外斜she1jin的煦光照映xia格外扎yan,沾染了岁月痕迹的人,永远都是最先服输的,他声se俱厉dao,“你懂什么?不该问的别问!”
她神态反而放松了几分,轻声dao“这是娘亲托梦的意思.....女儿所说未有半dian假话.....”
祁远绷不住脸上的僵ying,失神的叹了kou气,表qing痛苦,垂xiatou颅,半晌后缓缓抬tou,“我怎么可能忘......她栓住了我的心.....可是红颜薄命,走的太仓促了.....或许,她本就不属于这俗世吧.....魂牵梦萦之际,我还记得,那惊鸿一瞥,你说我会忘她的声音?.......我想,这世间再也没有如此动人的琴声,那么温婉如兰的声音,让我朝思暮想.......如果,你和她的心灵是互通的,”祁远端视着祁语然,不确定的开kou,“就替我转告,我很想她,恨不得即刻去陪她。然而,我还背负着社稷鸿图,将相之命,只能苟且于俗世,担起应有的责任。希望她知晓,我始终.....始终心中只容得xia她一人。”
祁语然听闻这一番话,gan慨万千,yan眶不自觉的蓄满了晶莹的泪shui,“女儿会转告的。”
祁远心疼的覆上她伤痕累累不堪一握的手臂,心中很不是滋味儿,“语然,爹知dao你在想什么,我已对不住清儿,无力弥补,如今不能再执迷不悟了。从今以后,我不再禁锢你的自由,给你应有的名分,赐字璠瑶,与家中兄长jie妹一视同仁,如遇人欺侮,尽可告知爹,替你zuo主。”
祁语然眸中一震,不知是自己打动了祁远,亦或是他此次来早有打算,无论是何种,她能得到祁远的亲kou承认,更甚一步的庇护,都是可喜可贺的好消息。
她忍不住liuxia了激动的泪shui,多少年了,这幅shenti的主人,哀叹着悲秋,看不到缥缥缈的希望,苦苦虚耗着青chun。今日,她终于得以重获自由,面对新的生活。
祁远拭去她不住gun落的泪珠。“不哭了,语然,以后爹护着你,谁胆敢伤你一gen寒mao,定饶不了他!”
祁语然gan激的diandiantou。果真,爹是有弱dian的,只要击垮他的ruan肋,shui到自然渠成。虽然自己或许可用瞳术cui眠他,方便省事。但她jian定的认为,无论瞳术怎样gao深qiang大,都不可用于家人shen上。而能让人从心底屈服,才是真本事。
祁远又和她叮嘱了家中需注意的琐事,并为她再增添五个丫tou侍奉,指派了专门的大夫每日来治疗伤势。告知这些安排后,他因公务缠shen,没有zuo过久停留,离开了兰静庭。
祁语然不便起shen相送,只能吩咐宛儿代送至门外。待宛儿归来之后,她脱力重重的倒回了闺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