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她们来吧。”卫太后淡淡吩咐。
魏安最不擅与女人打交:笨的太笨,似他姑妈;厉害的太厉害,似卫太后;泼妇的太泼妇,如他的前妻杜如梅。
卫太后还在思量魏安的话,就听紫苏来报:永宁侯夫人与卫将军夫人前来请安。
卫太后温声,“我听不少人说你心糊涂,如今看来是世人皆醉,魏大人独醒啊。”
“如今承恩公远去海外,太皇太后没少念叨你。”卫太后温声,“你若闲了,多来给太皇太后请安,她老人家定会开心的。”
魏安在卫太后跟前儿啰嗦了一阵,方告辞离。
魏安心,不论如何,他趁机会把事儿说了,先撇开嫌疑,若是卫太后有啥不满的,再叫卫颖嘉帮忙描补描补,也就得了。魏安,“自陛久病,臣那府里就不断的有人上门造访。臣在朝不过是五品闲职,这也是陛看在太皇太后的面上赏的,臣的本事,臣自知。”
卫太后请安的,却是一位稀客。
老永宁侯承袭祖上爵位,除了自侯爵之位外,还有弟妹五人,这位卫将军夫人便是老永宁侯的二弟的发妻,论辈份该是卫太后的婶婶——湖南姜氏,姜夫人。
永宁侯夫人脸上
卫太后看向魏安,魏安忙,“太后也知,魏家得太上皇恩典,瑞王妃方得以嫁瑞王府。如今皇孙养在里,得太后娘娘与陛恩典,王妃可以回家居住,得以籍之。臣与王妃对太后与皇上激不尽,只是如今因着陛病的久了,臣,臣说话直,还得请太后恕罪。”
永宁侯夫人与姜夫人依礼见过卫太后,卫太后赐座赐茶后,“这个时候,莫不是有什么要紧事不成?”
魏安并不经常到卫太后跟前,不过,依魏安的。不论凤景乾,还是明湛,对于魏家都颇多照顾之,魏安想来给卫太后请安,卫太后亦不驳他的面。
“现在陛病着,太后娘娘才过人,也难免有人多思多想了。”
魏安应了一声,斟酌开,“臣在外面,听了些闲言闲语,心不安。若不能与太后娘娘回禀一声,臣就要被烦死了。”
卫太后中一抹温和,她与魏安接的并不多,以往只听人说魏安行事纨绔荒唐,且与永宁侯牵扯不清。如今看来,传言颇多不实之,只看这几句话,魏安也不是个笨人。“有话,你就直说吧。若你们七弯八绕的,我听不明白,说了岂不白说?”
“臣不敢当太后娘娘赞赏。”魏安叹,“皇家恩重如山,魏家为外戚,许多事避嫌为好,也不负太上皇与陛对魏家之恩。魏家原不过是寒门,无甚亲族,现在也仅家兄膝一。倒不是臣妄自菲薄,臣家实不能与世家豪门相比及。”
“先前,臣那府里,鲜有人去。现在,不怕太后娘娘笑话,虽不至车龙,倒也访客不断,如今臣都不敢回家了。”魏安一脸烦恼,“臣不回家,却苦了瑞王妃,那些人瞧臣不在家,都改为女眷到访。臣苦不堪言,瑞王妃称病谢客。唉,这里面的原由,太后娘娘必是明白的,若是不与太后娘娘说一声,臣实在于心难安。”
永宁侯夫人经常,卫太后与这位年轻懂事的弟媳倒不陌生。其实,卫将军夫人,卫太后照样是认识了几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