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裳在信中如此写:自妹妹走后,偶有经过妹妹所住院落,颇觉寂寥。今命花匠补种几丛玫瑰,听说,这种花象征了。妹妹来时,玫瑰俱已怒放,可观赏。此花,亦如同我心。
“如此,叨扰林大人了。”俩人还虚眉假式的客套了一番,足面上功夫。
淮扬。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刘影并没多说,只是觉得大家都在浙闽地界儿混,闽靖公与邵晓看来是多有不和,要不然也不能在关键时刻落井石、至此地步儿呢。
看着林永裳的信,沈拙言心里唧咕,当初舅舅去了淮扬,可没这么惦记过他这外甥的,可见如今对徐姑娘多用心了。
林永裳请徐盈玉喝完洗尘酒,徐盈玉趁机把徐叁交待的事与林永裳说了,林永裳再三叹,“岳父大人的关怀,愧领了。”
俄的神哪。
“有劳赵公了。”刘影温声,“赵公之功劳,本官必会上禀。”
开了界的沈拙言悄悄的将信藏了起来,心里暗决心,断不能给舅舅知他偷看的事。沈拙言对自己的小舅舅极是了解,林永裳非但有本事,还特好面。在沈拙言面前,向来是以半圣人的脸孔现的。若是让林永裳知他看了林永裳的书,林永裳脑羞成怒之,啥过激的事儿就不好了。
赵青怡淡淡地,“事涉家丑,若刘大人真知我,还请刘大人不必提起赵家。”
为邵总督销脏,还是闽靖公家的四公手抓住了他,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刘大人可自行审问。”
哪怕刘影在心深,也得说一句,赵青怡准备充足啊。
沈拙言这样七想八想、胡思乱想的,人家徐盈玉已经到了扬州城。
空窗N年的老年人,对徐盈玉的种种思念就不必提了。
其实如今在淮扬,林永裳说一,没人敢说二,徐盈玉住总督府,连万里书院那帮长书生,现在给林总督收拾的也不敢乱嚼了。
虽然不能说盼星星盼月亮吧,但是,自从淮扬善仁堂案结束,林永裳就一直关注帝都呢,这个时候,没有人比徐盈玉更适合重回江南。
屋里没外人,徐盈玉忍不住嗔,“你可收着些吧,哪
林永裳并不清楚徐盈玉江南的时间,仍是直接一封信寄回家,命沈拙言转交徐盈玉。沈拙言知徐盈玉已经走了,这信也没儿送,想着要不要再寄回给舅舅。
林永裳还是请徐盈玉住了总督府,徐盈玉有些踟蹰,毕竟当初她是从总督府搬去的。林永裳理由早想好了,“如今江南地面儿不太平,徐大人孤一人,又是长留扬州城,住驿站总是不便。再者,总督府想与善仁堂有一项新的合作,还需详谈。徐大人光风霁月之人,林某亦是正大光明的,徐大人为太后钦差,若不肯住在总督府,定是本官哪里怠慢了徐大人。”
沈拙言年纪尚轻,免不了的几分脱,再者,是人就有好奇心哪。他对林永裳尊敬归尊敬,不过,林永裳年纪摆这儿,算是沈拙言的小舅舅。沈拙言偷偷的打开瞧了一,除些酸掉半嘴的牙。
怪能把徐姑娘追到手呢,原来小舅舅真是深藏不啊,往日里端方君,这样的信都写的来。沈拙言一念,就牙疼。
林永裳除了理政,除了在暗中分析皇帝陛的病外,就是思念徐盈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