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楚晚宁的边。

        他要用什么样的理由，才能继续在楚晚宁边待去。

        “阿燃，我们走吧。”

        师昧的声音在他耳边缠绕，他突然反应过来，原来他再也回不去楚晚宁的边了。

        可是，他看见楚晚宁在等他，一狼狈地站在他面前，那双淡漠的眸就那么望着他，碎了繁星，月光冰凉地洒了一地。

        那张唇的唇角已经泛白，一开一合地发颤抖的祈求。

        “跟我回去，好吗。”

        不知怎么地，他觉得很心痛，

        他想安楚晚宁，把他抱在怀里，温他，细细地亲吻他的发丝。

        告诉他，他永远不会离开他。

        可是他心不由己，理智压着他，师昧还在等着他，他像一只关在笼中的鸟，怎么也挣不破命运的束缚。

        最终，他只能藏起心中的痛，勉扯一个笑容“师尊。谢谢你待我这么好。我不恨你了。”

        他转。

        最后的目光眷恋而不舍，他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是那么深切地着楚晚宁，到了极致，哪怕他的心被困着，哪怕有再多人阻拦，他也想要不顾一切地奔向他的楚晚宁。

        时间仿佛都凝在这一刹，楚晚宁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瘦骨嶙峋，仿佛一阵风过来，他就会倒去。

        那张惨白的脸在墨燃转过后，终于了绝望无助的神，让人不敢相信，从来淡漠，悲悯众生的仙人，竟然也会如此的心痛。

        他紧握着手，任指甲死死地嵌了掌心，抓几血痕。

        墨燃的选择永远都是师昧。

        即便，他已经放所有的自尊和骄傲，那么卑微地恳求他，都没有用。

        墨燃还是走了。

        浩天地，只留他孑然一。

        他闭上，艰难地抬起手，用自己的骨血行召唤天问，他现在没有灵力，只能以自己为代价。

        从来他有的，也只有自己而已。

        “天问，万人棺。”

        金光乍起，地藤木迅速呼啸着冲破泥土，枝条地而起，拦在了那两人的去路。

        即便墨燃不跟他回去，他也绝对不能放墨燃走，好不容易八苦长恨才刚刚有被净化的痕迹，墨燃的心也慢慢扭转，怎么能如此功亏一篑。

        墨燃抬，熟悉的金光，熟悉的藤条，如今楚晚宁还是当初的楚晚宁，可他还是当初的他吗？

        他和楚晚宁，错过太多，过错太多，沧海桑田，谁都回不去最初的起。

        他抬手，一刹犹豫，不归已鞘，劲有力的红光瞬间盖过了金光，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不归的利刃已经劈裂了藤条，金光已经悄然消散。

        楚晚宁，败了。

        他愣了一，他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可以如此轻易地打败楚晚宁。

        可是天问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打散。阴云笼罩在心，过往所有的记忆一一拼凑。幽暗的灯光那张苍白的脸，越来越消瘦的形，孱弱的脚步…

        他骤然回，只见楚晚宁面容枯槁，神凄然，琉璃一般晶莹的脸碎成一片一片，嘴角不断地有鲜血来，滴落在地上。

        嘀嗒，嘀嗒，那声音听起来像极了死亡的倒计时。

        “楚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