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宁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被挖空了，他在墨燃的笑声中坠落，痛的恨不能立刻死去，可是他不能，他忍着心痛，扬起了手里的天问。
他真的要杀了墨燃么？
他不知dao。
墨燃唇角笑意讥讽，果然，楚晚宁还是他最讨厌的样zi。
他伸手，不归已至。
他本来就没有归路了，不过是拼死一战。
碧se火光迸发chu惊人的力量，与金光一瞬相抵成均衡之势，剑shen碰撞发chu霹雳响动，火花四溅，白影与墨se缠绕在一起，楚晚宁带着伤也绝不退缩，qiang劲的灵力依旧汹涌而chu。
墨燃yan眸阴沉，他的确没想到，楚晚宁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可以与他抗衡到现在！再这样xia去，qing况可就不乐观了…
不过，谁说杀人一定要用刀。
他放低了yan眸，再抬起tou来，yan眸里已经蒙上了一层凄凉的薄雾，声音也带着几分痛苦和嘶哑。
“师尊，杀自己徒弟是不是让你很有成就gan？”
“你的心，难dao是铁石zuo的？”
楚晚宁目光一滞，手xia金光弱了几分，心如铁石？他若是真的心如铁石就好了，那些个午夜梦回，便不会如此折磨，如此…
“师尊，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墨燃站在他的对面，哭着，笑着，质问着，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相看早已非故人。
心痛。
如此…心痛。
似有千万片刀zi在撕裂他的心脏，他手里的剑，似乎都刺到了自己shen上，他shen上的每一寸都叫嚣着要他停手，他忽然不知自己与谁为敌。
是墨燃，还是自己。
电光火石之间，墨燃如愿看到楚晚宁的手顿了顿，于是他立刻拆招，一路紧bi1，刀刃森寒，几乎立刻扭转了局势。
楚晚宁qiang行忍着xiongkou的痛，一边退闪一边dao“孽徒！你还不知错！”
“我哪错了！我没错！是你错了！”
“你偷学禁术！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我没有！”
墨燃提着不归步步紧bi1，碧se光焰如妖mo一般张着大kou，要将世界一切都撕裂吞噬。
“为什么你不信我，我是你徒弟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不肯相信我！”
相信他。
相信他吗？
楚晚宁一退再退，几乎快没有退路，他被bi1着站在悬崖边上，然后突然有一双手把他推了xia来。
墨燃的剑不知何时已经架在了他的脖zi上。
“你…”
“你真蠢。”
墨燃笑意莹莹，脸上哪还有刚才的的痛苦，他的yan眸漆黑的令人窒息，冰冷ru骨，不带半分温度。
楚晚宁怒不可遏，他恨墨燃的欺骗，更恨自己不可控的心ruan。
“墨燃！你这个畜牲！”
“你杀了我！否则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想死？死还不容易么”
墨燃脸se阴沉xia来，他将楚晚宁绑在了床上，他死死地盯着楚晚宁，他的目光尖锐，警惕，带着一丝凶狠，像极了草原上的一匹恶狼。
他的手里不知何时拿了个小pi鞭，他想他应该狠狠chou他个几百鞭zi，然后把他剥了pi，趁着天黑沉到湖中，谁也发觉不了。
可是现在，他看着楚晚宁苍白倔qiang的脸，他gan觉好不甘心，他yan神阴沉，咬牙切齿地dao
“楚晚宁，你chu1chu1看不起我，chu1chu1和我过不去，我就想问你，我到底要怎么zuo，怎么zuo才能让你正yan看我！我百般讨好都换不来你一个笑容，任凭我怎么zuo都得不到你一句称赞！”
楚晚宁听着墨燃的嘶吼，如惊雷在他的耳边轰然炸开，每一个字他都听的那么清晰，深深地渗ru他的脑海里，伴随着那些久远的回忆一同回dang着。
怎么会，怎么会，墨燃怎么会这样想…
墨燃还在大声控诉着，他yan中狠戾，手里挥舞着鞭zi，就像楚晚宁拿着柳滕一般，他打在空气里，打在床tou，他很想打在楚晚宁shen上，却每次都落了空。
“楚晚宁！你说，你告诉我，什么叫品xing劣，质难琢！”
“你既然如此嫌弃我，当初何必收我为徒！”
说到最后，他的神qing恍然，声音竟然有些颤抖“我当时是真心想要拜你为师…也努力想获得你的称赞，可你呢！可你呢！”
“我们这些弟zi，在你yan里到底算什么！你为什么不救师昧！为什么！”
不是的，不是的，楚晚宁在心里无声地反驳着。
他看着墨燃疯m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