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长得可真好看啊!等长大以后嫁给我好不好,好不好啊?
回去的路上,陶醉总觉得有不对劲。可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当成是自己想多了。
――一直玩去。嗯,那我答应你吧!
许久,宇文兢开怀大笑起来,声音朗,毫无方才一丝阴翳。“夫人,宇文不过说说而来,莫非夫人还以为我要发脾气不成?”
“天南,你今天怎么没去玩啊!”他的声音温和得像是雪花飘的时候,轻柔得如羽。但让沈天南最不兴的,就是对方这种哄小孩一样的语气了。他没有把自己当初一个男人来看,而是一个男孩,这是多么让人沮丧啊。
他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一个地方来。这个地方有清雅的风景,一颗茂密的树于绿翠的枝叶里长着小朵小朵的紫花,足以成为遮挡骄阳的凉荫之地。
洛素音坐在椅上,笑着看着他。今日他穿了一绣着雅竹和
他睛里闪过残光。
他瞧着书房里那个看着账本的年轻男,心里却得有些酸涩。什么都变了,表哥也不再是他那个只会温柔对他的表哥了。
不小心截获如此不堪的消息,且一直藏在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可沈天南还是想多准备一些证据,到时再告发表哥。
沈天南虽然不喜这个表嫂,但是他的确有让洛素音喜的资本,清雅秀丽的面孔,傲洁净的气质,即便只是给人的表面印象。
――太好了,表哥。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小狗。
于是便有了沈天南中的一幕。大贵气的男人亲切地送着陶醉走来,从他的目光看来却如画卷一样丽。
洛素音从账本里抬起睛,就瞧见门外站着的表弟,闷着一张脸,活像是一只丧家之犬一样,看了怪可怜的。
沈天南讽刺地上翘唇,又有谁能知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也是不知廉耻的妖艳贱.货。
陶醉微笑,安静地如一朵静莲,颜也淡淡的。之后谈论关于摄政王肖像画约的地时间,淡如一般的君交谈。
但是他又有些犹豫。表哥哪里都好,唯一有一就是太重。或者可以称之为“懦弱”?
真为表哥不值。他那样的人,理应有一个全心全意着他的夫人,过着满的生活才对。
“表哥,这是什么话啊,难得我就不能在府里待着吗?”不过,小孩也有小孩的好,可以无限依赖一个人,可以撒。那么在他的那位亲的表嫂还没有离开之前,就用这种份争取表哥吧!
娃娃脸上满是不甘,恼恨,意交织的绪,这么可以。明明都承诺好了的事。
光,淡淡的熏香如线一般盘旋于上空,雅致的气氛,剑弩张的气息依然还存在着,不过淡了许多。
儿时,被寄宿在这里,曾经多次和表哥爬树,逗蛐蛐,躲迷藏,声笑语。但是年龄大了,曾经亲密无间的表哥不知什么时候和他已经有了隔阂。
瞧了瞧门。
再然后便是离开,宇文兢还相当地把他送到了门外。
――可是,表哥,我想永永远远地和你在一起啊!嫁给我好不好,那样我们就能一直像这样玩去了。
――这个,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