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飞慢慢从肺腑中吐一气,趴在桌上。
最后逐渐病态而无可救药,成为泥泞中的恶犬。
图片里是一张写着几行字的纸。
可笑得如同被那些刀尖被卷起的废铁。
看到一半祁飞睛发酸,再次摁掉手机屏幕。
她呛了很多灰尘和铁锈味。
他妈的她自己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带着连笔的行书,一看就知是夏正行的字。
早在很久以前,祁飞的人生就注定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咙发。
好像每一次当祁飞想彻底享受黑暗时,这个名字都会现。
桌上的巧克力屑洒落到地上,虽然带着甜味,但早就过期。
可祁飞早就不知什么叫好好的。
祁飞开始笑起来,可以说是大笑。
祁飞呆呆地看着桌上的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你有一条微信来自夏正行’。
这次祁飞动作很快,立刻打开手机屏幕。
-小飞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夏正行有怪怪的,我也不知找谁商量,只能问问你...
过了没多久,手机屏幕又亮了。
屁都没有。
-这是我在他书里找到的,不知
房间里安静到只剩的刀柄砸在桌上的声音。
刹那间,如同有人拉住了阀。
可废铁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恶犬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长到祁飞以为夏正行把作文发到了她的手机上。
祁飞盯着手机屏幕发呆,懵了不知有多久。
夏正行说对不起。
只能跟过期的巧克力屑一样,被埋在尘灰里。
祁飞的力度里带着些发,“砰”得一声,把最后一节巧克力用刀柄的端砸成黑的浆。
睛落在曾经用废的那些刀上,突然她觉得自己很可笑。
刘云给祁飞传了一张图片。
‘如果你不肯过来的话,那我就去找你。’
一条在黑暗中发狂的恶犬。
祁飞看着手机屏幕,几乎能想象得夏正行后半段写得是什么。
她开始咳嗽,嗓发。
就剩恶狠狠而又空虚的吠叫。
直到手机屏幕完全暗淡来,祁飞这才伸手指再次亮屏幕。
粘稠的黑暗正如粘稠的、过期的巧克力。
听到手机的响静后,思绪戛然而止。
刘云继续发消息。
正因为知,所以不敢看。
但来信的不是夏正行,而是刘云。
可真正该说对不起的是她。
上面写着――
打开微信,她发现夏正行给她发了一段很长的微信。
-总觉他最近考压力太大了。
没有半作用,却还拼命地想要散发光亮,想要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
这种笑声像极了犬吠,在黑暗中虚张声势,又是大声而又是苍凉。
祁飞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疯。
夏正行说只想让她好好的。
只会让人发腻,然后生病。
祁飞从上往看,全是关于今天的那些对话,那些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