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飞,怎么是你,发生什么了?”
虽然他们看不清她的脸。
“喂,谁啊,他妈的这么大晚上的赶着投胎呢?”
刚刚如果刀不是落在痞的胳膊上,而是任何一个连接着动脉和命脉的地方...
男人看到祁飞站起来后,立拖着沉重的往后退。
好运来的铃声这时候显得十分突兀,祁飞第一次觉得这喜庆的铃声来得如此及时,打破了她一些怔愣的恐惧。
祁飞花了两个小时从艺术区走到了原野院。
祁飞知自己看起来肯定可怕极了。
除了狗叫声也没有其他声音。
她不是脆弱的。
黄豆那边传来细簌的声音,似乎是在穿鞋。
但掌握刀之后,就能把自己与人类共通的脆弱握在手中,当刀划过骨骼的时候,祁飞仿佛和其他人区别起来。
她将永远无法脱。
就像曾经的那些人一样,一到早上,只剩恶臭味来证明他们曾经活过。
她掏手机,拨通了黄豆的电话。
祁飞叹了气。
刀就是她的牙齿,可以咬开人类的肉,可以让她无所畏惧。
恐惧症...
祁飞抬起手,发现自己手上的血已经涸得就像番茄酱一样斑驳,麻木和恐惧同时袭向祁飞。
她失去了恶犬的勇气。
晚风过,祁飞彻底清醒过来,上沸腾的血也逐渐宁静,想要杀了他们完成计划的决心变成了夜风中的一片枯叶。
如果没有人发现那四个人,也许他们真的会悄无声息地死在大路上。
黄豆的声音越来越远,估计是在看来电显示。
祁飞麻木地划着自己手中的刀,痞的尖叫声越来越薄弱。
这让她有种错觉。
站到门外的时候,祁飞全发冷,脚却得吓人。
祁飞觉得这是黑暗给她的一个暗示。
祁飞伸手把兜帽盖得更低了些,周围没有摄像。
第一遍没有人接,估计黄豆睡了。
只有一开始被她切中了肚的男人是醒着的。
血也越来越凉,当祁飞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手正机械地划着痞的胳膊,前的人已经疼得晕了过去。
铃声第二遍响起后手机对面才传来黄豆模糊不清的声音。
人类有多少脆弱,就有多少来描绘恐惧的术语。
她是一条恶犬。
她就真得杀人了。
祁飞唰得把后的卷帘门拉上,锁起来,动作快到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跑了去。
胳膊被刀搅动得已经看不来那是个胳膊,血肉翻来。
祁飞没有犹豫,也没有时间犹豫,立跑到艺术区的街,直到找到了一个公共电话亭才停,她颤抖着投一个币后拨通了120。
拨完电话后,祁飞就像一个没苍蝇一样到乱晃,脚底的步通往自己最熟悉的一条路。
这时候祁飞才开始后怕起来,刚刚就差那么一儿...
祁飞的脸上、手上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