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湛问：“什么况？”

舒九的表像想把咖啡泼他脸上。

“没有，很开心，大家都非常好，只是……那种生活有虚幻。如果我是组里的一员，有自己的工作，可能会好很多，但只是因为兴趣，不太能切实。”

“就是这个况。”

“动饲养员也可以。在大草原上亲密接野生动太潇洒了，不适合我。”张湛开玩笑，又慢慢收了笑说，“并且，我也想回来。”

张湛惊愕：“我怎么可能发现？我不能试图自己摘罩。”

舒九了杯贵得离谱的咖啡，张湛了杯最便宜的茶。舒九看着那杯茶问：“老板把你的钱和房收回去了？”

张湛窘：“我到家后给他发了封邮件。”

张湛没说话，算是默认。

“‘没有别的意思’？”

张湛沉默了，仔细回想那枚耳钉……正面是钻石，齿状的针，齿状的，像……

“……我就随便问问。”

舒九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张湛忙解释：“我主要是谢他为我提供这个机会。于礼貌总得说一声，没有别的意思。”

舒九问：“你一次都没有觉得你的耳钉奇怪吗？”

“那现在？来要工作？”

“这个况是什么况？”

舒九，喝着咖啡没说话。张湛在沉默中到不自在，忍了很久还是没忍住问：“郑先生现在，找了新的人吗？”

张湛摸不着脑：“我一直觉得它的针形状奇怪。”

“工作是没问题，但是……”舒九指尖缓慢地敲着桌，“听说摄制还没有完全结束。在那儿不开心？”

无关的人员，对后期制作帮不上忙，想了想也离开了这片大草原。他没联系舒九，一个人背着包拎着箱飞回了国，回到家休息了一天，才给舒九发消息。

舒九对他的打断很不满，语气冷去问：“你还留着罩和耳钉吗？”

舒九评价：“所以你只能当个动园志愿者。”

舒九说：“这是借。如果你产生过怀疑，完全可以在安全的时候试一――比如老板走后，你可以在我开锁前拦住我。你试来后，自然可以去问老板为什么要把钥匙给你

舒九不想和他讨论这种无意义的愚蠢行为，抿着嘴换了个话题：“回国怎么不和我说？”

“我自己能搞定。你也忙的。”

舒九挑眉：“老板知你回来了吗？”

脑海中突然闪过个念，张湛被自己惊得打了个寒颤，手抖着翻耳钉和罩――这倒让舒九没想到。齿状的针，齿状，像钥匙，银针毫无障碍地了罩的锁孔，一转。

舒九平静地说：“老板早就把钥匙给你了，你没有发现。”

“没有，他要收回去吗？那张卡我还没……”张湛以为郑仲至托舒九收回东西，看到舒九嫌弃的表才反应过来，停住说，“我还没准备动那张卡里的钱。”

舒九盯着他看了会儿，说：“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节离开老板。我想过你会离开，尤其是你趴在桶边吐那次，我以为你撑不去了。但你都撑到了……”

锁开了。

张湛顿了顿：“留着。”不仅留着，还随带着。

“是撑不去了。”张湛说，“那个时候还能撑，但总会撑不去。所以离开了。”

正是因为形状奇怪，后来好几次张湛试着把耳钉回去，都因疼痛罢休。他不太明白舒九在指什么：“那是特别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