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舒九了个“嘘”的手势：“但是郑先生让我照顾你。”

郑仲至制定规则，我遵守他的规则就行……耳机里突然没了声音，张湛摸到手机，指纹解锁，照记忆在播放键的位置摁，成功了……遵守他的规则，他就不会觉得我麻烦，他会被取悦吗……张湛有些渴，站起来躬摸着沙发移动，往前摸着墙……嘶，好痛……张湛把移门推开，推到推不动为止，然后小心翼翼往前，摸到一片湿凉……是池，壶就在旁边，杯在哪儿……

舒九似笑非笑，意有所指：“你可以不这样。只要你说来，其实不会有什么后果。”

“你会的。”舒九着肯定判断，语气却不再咄咄人，“现在是刚开始，你会觉得新鲜，等新鲜劲消磨殆尽、困惑又始终未得到解决时，你一定会到厌倦。”

看到杯里在晃的想：还好只剩一小半，不然洒来又要收拾。

张湛惊讶：“你不是替郑先生……”

只想能离郑仲至近一。

“我不会，但……没有用。”

这是指，比起郑仲至，舒九会更为自己着想吗？张湛有些糊涂，肚也饿了，准备边吃边捋清楚，刚夹起两块肉丢锅里，舒九问：“你不是不吃辣吗？”

张湛盘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起去找领带。

“当然不是，只是我给晚辈的告诫。老板只让我和你聊聊天。”舒九笑容明艳，“至于聊的容，老板大概能猜中一半，还有一半……不要告诉他。”

舒九毫不在意：“在你得到之前，你一定会厌倦。”

张湛定睛，看到两块肉在辣锅里烈翻腾，着夹起来说：“试一次。”放嘴还没嚼两就开始剧烈咳嗽，连忙咽去后大灌。

舒九没再说什么。

火锅店离住的小区不远，张湛婉拒舒九送他回家的好意，自己走路回家，权当消，路上又把舒九说过的话仔细地想一遍，有些话好像确实是在关心自己，是希望自己能想开、不受伤害。但没办法，张湛叹气，自己现在，好像不是很在意这些。

什么都没说过地吃得不亦乐乎，渐渐明白了些什么。他慢慢地说：“我得不到的。”

“解决困惑需要时间与合适的环境，你有吗？”

待列表的歌全放过一遍，张湛照一首歌四分钟估计了时间，决定尝试蒙着睛洗漱。他边伸懒腰边站起，意识往前迈了一步，“嘭”的一声，膝盖撞上茶几，他痛得又坐了，一把拽领带，抱着膝盖小声气。

舒九安抚地说：“这是好事，等你想明白你就会知了。”

张湛半天没找到杯，扯领带，看到杯在微波炉旁，可能是上次用完洗净后随手一放。

张湛不知怎样反驳，只能问：“这些是郑先生让你告诉我的？”

张湛喝了一大杯，抬看舒九，角还有被辣的泪，却笑着说：“我觉得还行。至少现在觉得还行。谢谢。”

“为什么不能解决困惑？”

张湛深呼两，重新蒙上领带，走过去拿到了杯，又走回来倒，又尝试一只手端着，只靠一只手的摸索走回客厅在沙发上坐。歌曲重新响起，张湛闭上听。

失望归失望，疼痛劲儿过去后，张湛还是又蒙上了睛。他聪明，想明白自己要到的就两，一是适应被蒙睛这件事，二是能蒙着睛在这所房里自如地生活；他肯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