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不知问什么，确切地说，是不知怎么问，直接问“郑总为什么没有联系我”，还是问“这十天合约是生效的吗？算钱吗？”

放平心态。放平心态。

这种放置模式才吓人吧。张湛贯彻落实契约神：“郑总好。合约上写的是在任何您需要的时候我都该立刻赶往，所以您不用顾虑我的想法。”

郑仲至又笑了：“今晚有空吗？我让舒九去接你。”

但舒九没让他纠结，接起电话后直接说：“张湛你好，郑总会上联系你。”说完就挂了电话，雷厉风行。

张湛瞬间心过快，像掉中要扑腾面：“好，好的。”说完想到应该答“有空”。

他拨了舒九电话。

张湛在寝室群里发了早就想好的理由，在公司楼等着舒九。他好像应该有很多错综的想法，脑海中却又一片空白。这是件荒唐的事，但十天来他已经努力洗脑自己：他和郑仲至各取所需――郑仲至需要他解决生理需求，他需要钱和工作，以在B市立足。并且如果郑仲至真的没有特殊癖好，秘事上也像有过的两通电话那样温柔，他也可以当是自己叫了个鸭。

车里除了他和舒九还有司机。张湛原本计划着问舒九一些注意事项，司机的存在让他开不了。舒九也没有要说的话，两人一路沉默。

，指不定要天天用。但他认真地想了三天，却没有接到任何传唤，也没有来自舒九、连远或是郑仲至的任何电话或短信，除了组长最近布置给他的任务都不重，让他恍惚觉得这是被特殊照顾了，签订包养合约这件事跟没发生过一样。

舒九看到张湛一便装站在路边，斜挎个廉价的帆布包，脸却漂亮得不像话。被老板看上是行大运，但第一个包养到这种脸也真是便宜了老板，舒九挂好职业微笑摇一半车窗，朝张湛挥手。

郑仲至声音略带倦意，却听得在笑：“竟然是你先着急。”又在张湛产生挂电话的想法前解释：“这段时间很忙，一直没联系你。也怕吓到你，想等你心态平稳。”

紧接着郑仲至的电话打了来。

不传就不传吧，张湛想，我又不是困于后等待被临幸的嫔妃，不传乐得自在。他这么想着，又度过了一个与动相的愉快周末，与越来越游刃有余的五个工作日，终于还是有憋不住。

张湛迟疑了一：“郑先生。”

大约过了半小时，车驶一全是别墅的小区，停在较深的一栋别墅前。舒九从包里拿一个致的盒，打开，拿起搭扣有一把银小锁的黑罩：“抱歉，我得给你上，然后带你去。”

啪嗒一声，锁扣上了，张湛陷完全的黑暗。舒九牵过他的手，轻柔地告诫：“想取

张湛一雾。

郑仲至未置可否，却说：“叫我郑先生。”

郑仲至说“晚上见”，没等张湛同样地说“晚上见”，先挂了电话。

张湛又深呼了几：“没事。帮我上吧。”少量的接中郑仲至都很尊重他，他也该――既然签了合约――尊重郑仲至的要求。

张湛以为只是普通的罩，或者一块黑布，至少绝对不会是带锁的，他自己没法控制、解除的。舒九看他的畏惧，安抚地说：“这只是郑总的规定，他不会伤害你。当然，如果你觉得暂时不能接受，我们现在回去郑总也不会介意。”

不是豪车啊。张湛拽了拽帆布包带，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