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索了，“好啊，那……姜……姜老师要在哪里见？”

“我把地址发给你。”

他们约在西定的一个茶馆见面，chun末的xia午，河dao的柳絮飞舞，茶馆里说书先生拍着板zi讲着shui浒传。

牧颜跨过门槛，到了茶馆里，姜也南已经到了，黑se的自然卷似乎长了些，扎了个小揪揪在脑后，长年不见光的pi肤很白。牧颜放慢了脚步走过去，站到姜也南shen后，拍了一xia他的肩膀，“姜老师，你好早啊。”

他自己都已经提早了半小时，没想到姜也南比他还要早一些。

姜也南侧tou看他，站了起来拉开椅zi，他的手指很长，手背浅青se的筋络浮现，指尖绷紧nie着红木se的木椅。牧颜有些受chong若惊，他坐在椅zi上，姜也南为他倒茶，碧螺chun的香气四溢。

周围都是年纪稍大些的老人，像他们这两个年轻面孔实属罕见，姜也南撑着xia巴，看着茶杯里慢吞吞落xia去的茶叶，把杯zi推到牧颜手边。

牧颜的目光原本一直落在他的脸上，此刻猛然惊醒，捧起茶杯囫囵喝了一大kou。姜也南问他，“怎么样？好喝吗？”

微微的苦味裹在she2尖，他tian了一xia嘴唇，diantou说：“ting好喝的。”

shui浒传讲完了，拉丝弹唱开始，耳边是吴侬ruan语的评弹。牧颜朝台上看去，便见两人中一人上手拿着三弦，xia手抱着琵琶，曲zi丝丝ru耳。

他们等着表演结束，茶壶里的shui换了一壶，姜也南才开kou，他说：“关于拿你当原型的事，作为补偿，我的xia半书会让你们chu版社代理。”

牧颜一愣，似乎是没反应过来，他看着姜也南。对方坐在窗kou的那团光絮里，空气里弥漫着茶香，他惊喜dao：“姜老师你也太客气了，其实只要见到你，你让我多访谈几次，我就满足了。”

姜也南摇了摇tou，“我这个人没什么意思。”

牧颜说：“才没有呢。”

从茶馆里chu来，附近一带都是古镇建筑，姜也南站在石桥上看着浮着飘絮的河面，侧tou问牧颜，“要不要坐小船？”

牧颜往xia看了看，“这里的船能坐吗？我以为这个是这里的人捕鱼用的。”

“没什么是不可以的。”

姜也南给了乌篷船主人钱后，带着牧颜走到桥xia，dai着草笠的船夫把乌篷船撑到岸边，姜也南走到船tou，他回tou看向牧颜。瘸了tui的小鹌鹑摇摇晃晃地踩上木板，还不敢受力的脚踝轻轻踩了一xia，脸就白了几分，姜也南背着手盯着他的神qing变化。

他们坐到乌篷xia，面对着面，互相对视。牧颜觉得不太好意思，他小声问：“那老师…这几天我是一直跟着你吗？”

“不，是我跟着你，你尽guan去zuo自己想zuo的事。”

牧颜摸了一xia鼻zi，“可我平时也没什么特别的事要zuo，会很无聊的。”

“没关系。”

姜也南的话并不多，气氛稍稍冷淡xia来。牧颜有些不自在，他的视线游移，小船从桥dongxia过去，一片阴影笼罩又很快变成了大片的光，牧颜不禁眯起yan。阳光xia他的tou发褪成了栗se，瞳孔收缩，菱形上翘的嘴角开合，像只猫。

姜也南的手指敲打膝盖，心qing似乎不错。

前tou的船夫突然说：“小心些，把tou低xia去。”

牧颜还没反应过来，shen前掠过一大片柳条，他xia意识地闭上yan，手臂被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