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翰疼得嗷嗷直叫,肢痉挛一般搐,抬起另一条胡乱蹬踏。好不容易将姜辰踹开,再想捡枪,却发现明明近在前的枪不见了。
无底,恶暴走,嗜血狰狞。
“小心!”姜辰毫不犹豫地抱住韩韶军,严严实实地将他覆盖住。
他踉跄起,从袋里摸一把手枪,一瘸一拐地走向韩韶军,笑容扭曲而疯狂。
他们是在一起的,仿佛从最初到最后他们就应该在一起,从来不曾分开,分享乐,分享痛苦,生死与共。
毫无章法的搏斗,只凭生的本能咬住对方。
腕上传来尖锐的刺痛,孙翰吃不住力,枪脱手飞了去。一深可见骨的伤横在手腕上,定睛一看,姜辰紧握的拳中夹着一枚钉。
“姜辰,你受伤了!”韩韶军惊呼。
姜辰被他踢得晕目眩,可死死地抓住他的脚脖就是不肯放手。
孙翰奋力向前爬,竟然将姜辰带着拖动了几步,他伸长了手去够枪,指尖碰到了枪柄。
钉扎孙翰的肉里,他惨叫一声,脖上青筋暴起。扭转,用另一只脚踢踹姜辰的脑袋。
起初并没有很痛,好像后背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五脏六腑受到了冲击搅在了一块儿,然后目的是韩韶军惊恐的表,他的瞳孔中倒映自己的模样。
“你们两个,一个都逃不掉!”
后背上一朵鲜红的花朵怒然绽放。
“不要!”
韩韶军迈不开步,只能一寸寸挪动双脚,一步跨急了,重心一偏摔倒在地。
姜辰把韩韶军护在,抬手格挡,来不及思索血肉之躯能否抵挡这锋利的钢铁。
姜辰四肢被缚,被他踹了个四脚朝天,见孙翰爬向枪,顾不得疼痛,抓住孙翰的小,又是一拳上去。
紧绷的霎时间放松。他们不再是被囚禁的囚徒,不再有怀疑和动摇,要么死,要么活,只要共同面对,他们无所畏惧。
疼!真疼!姜辰汗浃背。
孙翰见一枪没能把姜辰打死,连忙再要补枪。姜辰哪能给他这个机会,一个纵将人扑倒,一拳砸在他手腕上。
居然,没有弹了。
缩成一团的孙翰虚惊一场,死里逃生的他猖狂地大笑:“谁要谁的命还不一定呢!”
这一刻,姜辰脑中只有这么个不合时宜的念。
孙翰走到他们面前,举起小刀。
姜辰看快要控制不住他,他上的钉,发了狂似的猛扎。
痛苦转化为力量,孙翰一脚将姜辰蹬开。
金属反的光芒刺痛了眸
不怎么说,姜辰毕竟是生惯养长大的,没有吃过多少肉之苦,短短一天把这辈的苦都吃遍了。
他的里只有我!
韩韶军冷漠地俯视:“我等这一刻等很久了,也该你了。”
好像一颗石落中,疼痛像涟漪般散开,姜辰渐渐恢复了痛。
韩韶军怔怔地看着手里的枪。
“别开枪!”孙翰惊恐地举起双手投降状。
但是,没有预想中倒在冷冰冰的地面上,上一,被人捞在了怀里,一转,对上了姜辰的视线。
扣动扳机,却没有预料中的枪声。
一个影遮蔽了光芒,孙翰抬起,看见韩韶军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