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月芽姑娘专门给你唱个小曲儿解闷?”
夏玉瑾不耐烦地挥手:“人云皆云,都是什么破事啊……”
花中好手们瞬间清醒,个个磨掌拳,跃跃试。
算了,他只要盯着老杨勤奋活就好了,大不了到时候不门,躲家里装勤俭,然后让萱儿去唱小曲,让眉娘去艳舞,让媳妇当狗友来陪自己喝花酒。
其他的,那么多什么?
“别争了,”夏玉瑾看清来人,想起上次在画舫上被大家笑了许多天的羞辱,得意洋洋,“这是叶昭的表妹,住在我家。”
今天一起胡闹的都是世家弟,份都不低,有太仆家的庶,郎中的侄、中书令的表弟等等,都是上京鼎鼎有名的花中好手,风人,他们一边用角余光扫月芽姑娘的,一边扫郡王的脸,一边混乱言安他,一边在大街上四张望,看有没有标致的大姑娘小媳妇来买胭脂粉。
若真是闹大灾荒,他是黄鼠狼挂了名的纨绔侄,肯定会抓去一起节衣缩,大哥忙着到钱赈灾,本来就阴郁的脾气变得更暴戾,又舍不得骂贤惠的王妃,便会动不动拖他去骂一顿解闷,再抢他的零花钱救济灾民。然后青楼酒肆生意也难,老鸨们会趁机卖一批红姑娘去,在难民里收购些有潜质的新姑娘上来,过几年就有新人的歌舞看了,夏玉瑾颓废地趴在窗前,看着细雨,分析时事,忧国忧民中……
“了了,过阵市价就好了吧……”何老板嘴角了几,外是传得有鼻有睛,说是几个产粮大省这两个月的雨得更厉害,粮八成要歉收,说不定会像太祖爷掌政时那样,连续闹上三年灾荒,人吃人的惨事都有。上京天脚,尚有压制,外省抢粮更是凶猛,他还是趁现在还买得起,多收几袋粮,以防不测为好。
可惜朝廷的事,他不上话,忧了也白忧。
“死胖,我先上,别抢!”
“我去和她搭几句话,问问是哪家姑娘,好上门提亲。”
大家观六路耳听八方,谈论各家人,聊着荤段,说得兴起,酒过了一壶又一壶。醉朦胧,忽见雨中,一把紫桐油扇和一把蓝桐油伞徐徐行来,伞是窈窕形,尤其是紫伞的人,雨幕远远看去,虽带着羃蓠,看不清五官,却姿态婀娜,风韵动人,已足以让人前一亮。待走到近,更觉得天地都失了颜。
何老板见夏玉瑾想开了,很识趣地主动将月芽姑娘叫来,给大家唱几支绵绵的小曲,听得他心中邪火更添,恨恨地咬了几颗花生,就好像在啃叶昭的肉。
“窈窕淑女,君好逑,只要能和她说上几句话,摸摸小手,虽死无怨。”
受灾还不算久,乞丐与难民都没现,应该没大碍吧?
“陈兄真乃圣也。”
“光看这双睛,就比我家七个小妾加起来都貌。”
“叶昭的表妹?”大伙儿你看看我,
夏玉瑾看一窗外阴沉沉的天气,心里更添烦躁,对听腻了的月芽姑娘柳芽姑娘统统没兴趣,皱眉:“朝廷没旨平息谣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