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让人怀念？”我空对雷歇尔说，“咱们上一次并肩作战是什么时候？”

第一个将有一对巨大的利爪，第二个有一对狂乱的翅膀。天花板被狂风掀开，家与墙分崩离析，唯有中间那把椅一动不动。雷歇尔平静地端坐，我上前一步，开始履行弟的义务。

“别开玩笑了。”雷歇尔不留地说，“我们的对手从来不属于一个等级，哪里称得上并肩作战？”

一步与生存去的机会。当衰弱的主君归来，为了避免被趁虚而，它首先要对付的不是敌人和仇人，而是它的附庸。这些将已经变成了某种级的低等，它们大、足以短暂地主质位面，并且毫无理智。

“可惜没人会知。”我遗憾地说，“如果把今晚的事编成歌曲，我打赌它能行很多年。您看，有凶杀，有阴谋诡计，有酷炫法术，有鬼，有法师，有师徒不，啊，完，可歌可泣。”

法师与鬼的战斗十分彩，要是我的本职就是游诗人，我一定会用最华丽的辞藻加以描述。只是现在，我是法师，是弟，是人，比起战斗，我更关心别的。

法充斥着这个空间，力越来越厚。的血与我们的血落到地上，成为一步棋的养料。等到弦月姗姗来迟，最后一名将化为飞灰，紧接着，雷歇尔倒了去。

“给我留面啊，老师！”我大笑起来。

雷歇尔依靠鬼主君的力量获取旺盛的力与不朽的青，他们之间的联系也因此变得太过紧密，难以切分。尽在此前一周的实验里，我们已经在这里布置好了足以驱逐鬼主君的法阵，这法阵也不能发动，否则，雷歇尔会与鬼一起坠地狱。

所以，接来只需要一件事。

雷歇尔在我怀里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与鬼搏斗之余，我伟大的老师还有翻白的余力。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这种要命的关我们没开通讯，以免鬼顺路跑我这边，要知我们绑定了啊。我

符文一个个亮，结界正在升起，不久之后，这里将成为一个不能也不能的半位面，我们将与鬼主君一起泯灭。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掉雷歇尔脸上的血污，忍不住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他上看起来倒还好，黑袍不显脏。

这是无法战胜的敌人，一个我们甚至无法交手的敌人。

有那么多次，我曾看着我的老师对上那些大无比的敌人，如同鹰仰望雄鹰与风暴搏斗。有那么多次，他望着我对上他挑选的对手，那双冷酷的睛监护着我，于是我无所畏惧。我们无数次狼狈为奸，我们无数次一起战斗，但这是第一次，我们并肩作战。

第三个在数分钟后渗主位面，它的躯是一阴影。黑影般浸没失去灯火的地面，蛇行而来，蓦然卡在半途。雷歇尔伸了手，他的手影在地上拉伸，钳住黑虫的脖颈。即便在被腐蚀的现在，他的力量依然令人印象深刻。

我接住他，他失控的双翼张开，尖锐的边缘切开我的肤。我把他抱在怀里，看着他瞳孔放大，来自地狱的另一个灵魂正顺着他们之间的联系向上攀爬，目的地是主质位面，是雷歇尔的。

“好老师从不溺学徒。”雷歇尔回答，语带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