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没问过他……”玉犹疑。

又写废了。他将宣纸成一团，信手扔到院中，几只小猫立刻飞扑过来，追逐刨，当作新鲜玩。

方敬亭还等在门外，一见他便颔首微笑：“许老板，总算见到你了。”

小玉不服他责怪的语气，把本往他手里一。“你自己看！我还不是为了你好！”说完甩手走掉。

晋容盯着寂川的笑容看了半晌，啪地合上报纸，穿上大衣便要门。

“有事。”他冷声答，不等海秋再问，已经匆匆走门去。

离那天午的茶会不过三四日，晋容就在报纸上读到花边新闻，说警察副局长方敬亭与当红青衣许寂川双对，意绵绵。图是二人并肩走一栋大楼，正在谈笑。

“小玉，方才敲门的人，长什么模样？”他问。

寂川一扬手中的本。“方先生，这是你写的？”

“没事，”他摇摇，“我有些乏了，去厨开饭吧。”

“这是什么？”他问。

除了病床上的贺三爷，玉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谁如此痛苦的模样，神痛苦而沮丧，像心里有一团火在烧，烧得五俱焚，连呼亦如刀锋割据。

总算到了玉家，他敲开门便说：“我要见寂川。”

他叹气。“你收，不就是默认我在这儿了？”

后传来方敬雯的声音：“哟，小两这是吵架了？”也不知海秋答了什么。她那样伶俐，总是能掩盖过去的。

此刻他只觉得洗牌声吵闹不堪，痛裂。

晋容眉紧锁。“我什么都不想了，我要见他。”

“去哪儿啊？”海秋从牌桌上抬问。

寂川回过神时，笔尖已经在纸上停了太久，漆黑的墨汁晕染开来，如一团丑陋的伤疤。

他竟有过瞬息的期待，也是给秋风迷了心窍。

“求你了。我一刻也等不了。”

玉吃惊地看他。“容贝勒，你在想什么？”

他翻开一看，竟是个剧本，题为。连夜写就，连墨痕都是新的。

人人都说你遗世独立，孤芳自赏，怎么能这样轻易就着了那方敬亭的？他看着路旁树影一一掠过，心事比那些彼此交错的枯枝更加烦乱。

隔日也没有演，练功写字，小院风轻，又是一日。

傍晚有人来敲门，小玉去应付了几句，关了门回来，手里却拿着一个本。

“方先生可有时间坐来谈？”寂川侧让路来。

方敬亭一。“正是在。”

角有痣，那便不是晋容了。

可是，那人却早已有了妻室。女人抬冲他笑，雍容妩媚，胳膊却像一条蛇，紧紧缠住那双曾经牵过他的手。

方敬亭微微一笑。“正合我意。”

他到饭店底层，让前台叫了汽车，径直开到玉家门，一路浑浑噩噩，脑中全是报纸上的字句，什么“你侬我侬”，什么“共度良宵”，烦扰至极，再无暇思考其他。

“又是昨天那人，说要把这个给你。”

件件都锁起来，看不到，便不会疼了，可一旦重新暴在阳光底晾晒，还是一样的鲜血淋漓。

“嗯……”小玉沉思着。“黑轿车，灰西装，角上边有颗痣。怎么了？”

玉

寂川读了两页，连忙起，穿过小院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