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床上。
“我考的第一志愿是留在东北,但是没有录取,服从调剂不知怎么又回到了Z市,大概是缘分吧……米米,你记得大二那年的清明小长假吗?”
郎文从米向阳手里接过风机关了,俯从床柜里翻找一个封面上写着“MyFamily”的小小相册,和他一起趴在床上仔细翻阅着。
米向阳看到泛黄照片上容颜昳丽的女,确实和女装的郎文非常相像,甚至连神态也很相似。她生前一定是个特别温柔的女人吧,米向阳心想。
郎文侧过脸,似有些欣喜,抿着唇着了。
米向阳想现在是个好时机,他也想多知一些关于郎文的事。
米向阳应了声“嗯”。
“真的很像。”米向阳叹。
“我能帮你吗?”米向阳鬼使神差问了一句。
“你说你是姥姥带大的?为什么没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
米向阳心有不忍:“所以你穿女装只是为了逗姥姥开心?”
“十二岁那年,我爸得到了一个外派国工作的机会,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我没答应……因为我知他其实并不想看到我,我长得越来越像妈妈了,他看到我就会伤心……你想看我妈妈的照片吗?”
米向阳心想,这是不是就是郎文穿女装的原因?
“后来她受了一次伤,会间歇失忆。她忘了我妈妈已经不在了,常把我认作她,还说:闺女,咋穿得跟个小似的呢?不好看!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况,我告诉她妈妈没了,她听完就哭了……后来我就不说了,我就在家穿女装假扮妈妈,她有时候开心了还会夸我说:我闺女真俊!”
米向阳看到照片上郎文的姥姥已经是中年,眉间比他们母更显异域风,混血的觉很明显。
米向阳“嗯”了一声,没有接话,他不知该说什么。
郎文的发很,米向阳跪在床上,把风机开到低速档,就着风轻轻的抚着郎文的发,他想起一个说法:一个发柔的人,往往也有一颗柔的心。
相册的首页就是一张年轻女士抱着肉嘟嘟小宝宝的彩照片,面写着:文文100天。
“以前姥姥也经常帮我。”郎文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话。
“我小时候跟爸妈一起住在Z市,但是十岁那年妈妈没了。”郎文娓娓来,“那个时候我特别想妈妈,但也知她回不来了,有时候我会偷偷穿她的衣服,假装自己就是她。”
边的郎文卸了妆洗了澡,脱去了妖艳的伪装,又变回清秀的模样,一湿发垂在肩,几滴渍沾染在真丝睡裙上,显得纯真却。
“像吧?后来爸爸国了,把我送到了姥姥家。姥爷很早就已经走了,就剩我和姥姥相依为命,她特别疼我。我没有姥爷的照片,这是姥姥。”
“不完全,其实我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反正就觉得穿女装比穿男装舒服……我在我家那疙瘩本来就是有些怪,一不像个东北汉,我不胡咧咧,酒量也不好。”
米向阳当然记得,那是他第一次发现郎文有女装癖。老家镇上到Z市的车次少,他没买到票不得已提前一天回了学校,打开寝室门的时候,看到郎文正在脱丝袜,上还穿着连衣裙,看到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