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郎文觉得痛苦。
开了家。
吃完了两盘涮肉,又喝掉了几扎啤酒,心中的压抑开始缓缓释放,米向阳和郎文无法自制地互倒起了苦。
此时城市里华灯初上,霓虹与照明灯光斑斑驳驳的打在两人脸上,反光着脸上的汗珠,与嘴边的油渍,即使是郎文这样人,看起来也有些落魄与稽。
米向阳:“还有脸说我在床上像死人?老从没到过,让我叫什么?叫他吗?也不说自己是个快枪手!”
如果说自己只是在家里发现了一窝蟑螂,郎文差不多就是被蟑螂爬上了……米向阳被自己的比喻吓了一,觉得那太恶心了。他努力挥去脑海里可怕的画面,认真思考前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一顿火锅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米向阳以前时常会想,自己之所以一直没法获得一份满意的,
但这远远不足以排解疏通忧愁,人是社会动,不可能只一个人呆在家里不与人接,更何况他需要二十四小时饰演一个陌生的女人。
他喜穿女装,也乐意扮女人,但他毕竟不是真的女人,也很难变成冯一骁想象中的完类型。可若是什么时候表演成功了,冯一骁欣赏迷恋的表又让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心便会有小小的雀跃,病态地快乐。
郎文说得对,这七年,他没疯已经是个奇迹。
米向阳:“一想到跟这种货住了一年多我就一肚气!”
Z市的夏夜有些闷,他们却自一般,一面汗浃背地涮锅,一面疯狂地灌啤酒。
确实,不怎么看,郎文都比他惨,惨多了。
米向阳和郎文去到一家他们最喜的火锅店,选择坐在了室外的座位。
米向阳不说话了,他怔愣又哀愁地望着桌对面举着香烟与酒杯张牙舞爪一脸憔悴与疯癫的郎文,发髻略有些松散了,额前与鬓角的碎发被汗粘贴在脸颊上,喝了酒后嘴唇与脸颊泛着病态的红,再没了墨画般的致优雅,更像是墨画被泼了火锅汤汁,肆意地晕染糊烂,整个人看起来像个艳的疯妇。
郎文:“说起这个我更气,小活烂我还得装着很有觉,他妈的职业演员都没我敬业吧!一会儿要我纯一会儿要我,床扮仙女床上扮妇,碰我一就得装,一周七天二十四小时全天演不带休假的!”
稽,很准确,米向阳心想,这果然就是我们人生的真实写照。
“……”
第5章
米向阳:“我想着他年纪小刚工作,得照顾着,从来不让他交家用,也从来不让他家务,皇帝一样供着他,结果他妈的在我床上搞野男人?!”
米向阳觉到郎文这些年确实神状态越来越糟糕,在大学那四年因为要上课还得住校,一切尚且能忍受,毕业后冯一骁却不让他去工作,郎文每天的任务就是去上课学习怎么“女人”,或者呆在家里手工饰品,算是他的小小藉。
郎文:“我特么七年啊们!七年!从20岁到27岁!我最好的七年啊!没疯了都得谢天谢地吧!”
郎文:“为了让他满意,老娘天天变着法儿地扮女人,报一大堆表演课形课,古典舞现代舞钢舞脱衣舞也都学了,最后嫌弃我不是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