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仇人也是同样的理,何况还是反目成仇,难度更大。
曲正今晚说这番话,完全是为了他好。
本来他也不会注意到两个主演的关系好到了这种地步,之前演的都是师兄弟亲昵戏,两人在片场腻歪,他都觉得没什么,还能帮助塑造角之间的气氛。
胥苗早就非常熟悉剧本了,对答如:“涂觅和玄炎决裂了,直到两人在二十年后的师门之巅的决战,都没有再碰面过……两人之间,我觉得是有不得已的仇恨的,而且到最后仇恨还非常深了。”
胥苗先到的棚里,礼貌地跟他鞠躬,面对导演还像个刚组的新人。
“那你自己注意。周纸砚那边,我也会提醒他的,帮你状态。”
收工后,他又单独把胥苗和周纸砚叫了过来谈话。
曲正又问。
胥苗双手放在侧,想了想:“是我的戏哪里有问题吗?导演您说,我一定好好改。”
曲正无奈笑了一
周纸砚一懵,又回看了曲正,不客气地说:“曲老,你跟他都说什么了,躲我躲成这样?”
也就意味着他接来这半个月都没有跟周纸砚的对手戏了,想想就有难熬。
曲正拍完今天的戏之后,却有隐忧。
其实也不是胥苗没有想到过这一,只是他有侥幸心理,好不容易跟周纸砚熟络了一,不舍得跟他这么快就冷却关系……
他明白曲导的意思,绪是要靠积累的,有些不能脱离现实说演就演。
他一阵羞赧。
“目前为止你都表现得很好,我担心的是你接来的戏。”
的环境和节奏,没有前面几天那么多不顺心的事了。
他还特意带了本小本,打算过来把导演说的重记一。
“接来这十几天的戏,你知涂觅和玄炎于一种什么状态之中吗?”曲正板着脸问。
如果双方是演甜蜜的人,演员在初期沟通时就有意识地培养意;演父,就会花时间像真父一样去相;就算是跟演戏,演员都还得跟遛遛狗培养一段。
这时,周纸砚刚换了净的衣裳,姗姗来迟。
“接来的戏……”
胥苗沉默了。
胥苗低:“嗯……是有。”
“你最近是不是跟周纸砚很要好?”
如果是周纸砚,以他演技完全可以应付这个问题:就算前一秒跟你笑嘻嘻,后一秒他上恨你恨得挫骨扬灰。
曲正想起午拍光膀戏的那茬事,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胥苗。
这种事他应该自己早就留意的,却还要导演来提醒。
曲正让他先坐来,趁周纸砚还没到,语重心长地说:“你知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胥苗抬看了他一,连招呼都不打,脸一红,就着急躲着去了。
“好,谢谢导演,我会注意的……”
曲正颔首:“嗯,虽然这只是拍戏,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在组期间能保持跟角基本一致的绪,尤其是这种积累到一定地步到最后才爆发的戏。我问你,如果现在就让你拍那场决战的戏,你对你自己有几分把握?”
可现在剧中的人关系发生了变化。
但胥苗显然还不到这份上。
这也是一个演员的基本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