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桥也不在乎，他在机甲仓库呆了那麽久，无数人来过，又无数人离开。他静静的站著，看著三个小太阳在地平线上落，又在地平线上起。他掐著，准确地拨通了瑟维斯的电话，放了一段他认为很温柔的叫醒音乐。

“您的资料中显示您最喜莫扎特的作品，据我的分析得，小步舞曲是其中非常适合早上叫醒的曲之一。”

莫名的，瑟维斯脑中冒副官那张面无表的脸。即使是在第一天同床共枕的早上，那个人喊醒他时也不是温柔的吻，而是冷冰冰的喊话。在他撒不想醒时，居然讲起了惩罚条例以及“这样不符合领导者的风格”，等等之类乱七八糟的劝谏。

“对了。”将要走门时，瑟维斯又停了来，以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对白桥，“明天叫醒我时，要温柔一。”

机甲师一般都会让机甲变形成人，带宿舍里去。一来可以加深了解，“一个不了解机甲的机甲师不是合格的机甲师”，这句话是每个机甲师学校後学到的第一句；二来，人形机甲也算是半个免费的保镖加家，只需要多输一家程序；三来，可以隐藏实力，虽然看不见数据，但也可以从机甲外形上看端倪来。

他是机甲，被制造来就是为了毁灭与杀戮。

白桥站在宿舍楼门，注意到来来往往的有机生命都在向他行注目礼，这是合理的。

白桥其实并不太担心瑟维斯的反应，好也罢坏也罢，他只是遵守逻辑罢了。逻辑分析这是唯一的结果，於是，他就照这唯一的结果去了，哪怕这个结果不是最好的，至少是最符合逻辑的。

白桥不太理解瑟维斯这个问话的意思，只能照原本的脚本回答：“是的，主人。早上好，主人。”

白桥没有立刻回答，半晌後才慢慢地：“温柔一？”

“是的，主人。”

瑟维斯又忍不住腹诽了一句，随即不快的：“不，你不要变成人形，打我电话吧！”

再温柔的杀戮，不还是杀戮吗？

瑟维斯一字一顿地：“对，要温柔。”

第3章初遇（3）

“好吧。”瑟维斯

瑟维斯是不防备一派，谁会防备家里的钳造反？可笑！

温柔，那是什麽？有什麽用？况且，他所存储的知识中也没有教他怎麽温柔。

瑟维斯在电话那沈默了许久，才说：“音乐？”

没有人会让自己的机甲呆在宿舍大门，免费让人参观。

白桥有了小小的未知题：什麽叫温柔？

说了密码後，他又补充了一堆联络工密码，包括房的中央AI密码。很少有人防备工，即使这个工有著不输於人的智能。有人意识到这个问题，开始呼吁有机生命要防备人工智能，甚至不少无机生命也被卷其中。

过来，没有灵魂联结，白桥必须经由联络工打电话给他。他正沈默著时，白桥似乎看了他的想法，补充：“或者我可以变为人形去喊您。”

“你所谓温柔的叫醒，就是给我放一段莫扎特的小步舞曲？”

真是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