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怎么回事，忽然有不好意思：“那个没有营养剂饱……我就想先喝半垫垫肚。”

他木然地看了我一会，最后非常无语地抱住了我：“你这个智障。”

方然陡然沉默来，迟疑了一会才说：“今天的问题是……你六岁……”

他停了停。

“不是讨厌你的吃的，只是……我没吃饱……”

方然的声音低低地在我耳边响起：“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需要什么，都告诉我……不是么？无论是饿了、冷了、困了、痛了，都统统告诉我，我在这里，我听得见，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的。”

如果十四岁的我没有遇到方然，那么即使我逃了来，也是一个不会说话、不会识字、不会与人交际的低能儿。我有可能会听01的话，不杀人放火的事，不停地打着黑工，拼死拼活挣一勉糊的钱，连药都吃不起。最后要么被发现异常，引来那群人的注意力，要么因为养不活自己而死在随便哪个地方，或者吊着半条命，麻木而疲惫地挣扎。

“原来你一直都没饱……”方然涩地笑了笑，然后哑着嗓说：“当然可以，没问题。”

“…………”

当然有的，三个转折，第二个和第三个都和他有关。五岁后我彻底落地狱，是十四岁那年遇到的方然把我拉了来，是十八岁那年再次遇到的方然让我看到了更好的生活，会到了为人的。

方然还在等着我的答案。

整理了一心，我抬看向他，笑了笑：“有的，都有――第二个转折，是我的十四岁。第三个，是十八岁。并且，都是好的。”

皱了皱眉，我在脸面和哄他之间挣扎了一，然后果断选择了后者。

“这个问题有难为啊。”我垂，用睫挡住视线，心里有说不清的羞涩。

他今天绪控制得还不错――起码晚上生气那会没攥紧拳想揍我。所以到了睡觉前，我问他：“你今天想提什么问题？”

如果十八岁的我没有遇到方然，就会不到这样

扭曲的快意，所以才会故意用他最讨厌的样面对他，隔应他，恶心他，激怒他，甚至心里一边想“哦～看他又生气了”，一边有期待他挥过来的拳。

我活了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有人告诉过我，原来，我的要求，也是有人听的。

方然：“…………”

可现在，我、我有心疼。

“你别生气……”我有犹豫地挠了挠发，心想要不要学西西丝撒时那样拽拽方然的衣角，但是会不会很恶心啊一个大男人那么……

Part34

他仔仔细细地盯着我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表那样的盯着，然后话锋一转：“你说你的人生有三个转折，那剩两个里……有我么？”

“啊？”

也有可能仗着能的优势，去亡命之徒，在刀上血，心中充满黑暗，整个人彻底烂在污泥里。

我迟疑地了嘴唇，半晌，才有难堪有结巴地问：“那，你、你以后能……多一份的份量么？我每次都觉得还饿……”

我有紧张，还有害怕。我忽然发觉，我大概还没有好完全告诉他的准备，但是答应了方然的事，我也不想反悔。

攀爬蔓延至白的红血丝迅速消退，他周的戾气一扫而空，一张俊脸显得傻乎乎的。

我长长松了一气。

他愣了。